路见琛说完低下头,帮舒晚把手珠的戴好。
舒晚只看得到他英俊的侧脸。
从嘴唇的完美弧度,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线条硬朗的下巴。在室内的灯光里,都透着一股无以言状的柔和。
偏偏,他眼尾弯起的弧度,却那么倨傲。
这样的男人,的确会让很多女人都神魂颠倒。
舒晚看得入迷,路见琛已经帮她把手珠戴好。
抬起眼睛看向她:“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看看手珠漂亮吗?喜不喜欢?”
舒晚把左手举起来,仔细地看了一下。
这是串手珠,是由几十颗木质的珠子组合而成。珠子通体紫黑色,光华如同金星散布,就仿佛璀璨夜空中的星子,亮到耀眼。
其中有两颗特别亮特别黑,贴在手腕上,很冰。
舒晚伸出右手摸了摸这两颗珠子。
突如其来的冰寒感吓得她手一缩,觉得丝丝缕缕的寒气钻入皮肤里,说不出的怪异。
“三少,这窜珠子是什么做成的?怎么这两颗珠子这么冰啊?”舒晚指着特别亮的两颗珠子问。
“是紫檀。”路见琛说:“至于这两颗,是千年龙的眼珠子。因为仍有灵气在,所以你会感觉到冰。等你多戴几天,它熟悉了你的气息,就不会那么冰了。”
“千年龙是什么啊?”眼珠子这个词让舒晚感到有些恶心。
路见琛难得耐心地解释:“千年龙是一种蛇。这种蛇非常罕见,它躲在海拔四千米以上高度的山上,而且它只在夜晚出来觅食。据传这种蛇的寿命非常长,到达一定的年龄段,就会飞升成龙,所以叫千年龙。”
“在爷爷年轻的时候,与他的一帮兄弟在海拔六千米的高山上,活抓到了一条千年龙。为了纪念那次的伟大事迹,爷爷把蛇的眼珠子留下,做成了这窜手链。只有路家的夫人,才有资格佩戴它。”
“这窜手链,从我奶奶传给我妈妈,现在又传到你手中。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能弄丢了。”
“蛇的眼珠子?”舒晚小时候被蛇缠过一次脚腕,所以一直害怕蛇。
此时已经压制不住想吐的感觉,她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蛇。觉得它滑腻腻的,全身又冷冰冰,就像尸体的体温。
“可不可以不戴啊?”舒晚小心翼翼地问。
这句话就像某种不祥的预兆,让路见琛沉了眉眼,冷道:“这串手珠只有路家少夫人才配戴,你不戴,想给谁戴?”
“好吧,三少你不要生气,我戴着。”舒晚知道自己那样说,的确伤了三少的自尊。
“不是不戴吗?给我?”路三少却已然生气,伸出手要把手珠拿回来。
舒晚紧紧护着腕中的手珠,生怕他真的会抢回去。
甚至举天发誓:“我向你保证,就算命都没有了,也永远不会把它摘下来的!”
她发完誓言,忐忑地看了一眼路见琛。
却见三少神情肃然,舒晚以为他还在生气,在心里想着用什么方法让他消气。
他却突然抓着舒晚的双手,慎重地说:“舒晚,你听好了,这串手珠是我给你的承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都要理解我。”
今天的三少实在有些奇怪,不但说话这么温柔,还对舒晚给出了承诺。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舒晚一下依进他的怀里,笑着打趣:“我不管啊,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会永远离开你。”
这句话才出口,舒晚感觉到三少的身躯一僵。
她马上抬起头,望进路见琛的眼睛,里面暗涌着一些疯狂到痛苦的黑暗。
她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赶紧说:“三少,我刚刚只是和你说笑的。你明知道我相信你,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路见琛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抱着舒晚进了浴室,亲自帮她清洗干净。
眼睛触到她心口那条狰狞的伤疤,让他的嘴角抿得死死的,良久才问:“疼不疼?”
“早就好了。”舒晚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幸好有这次受伤的事,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三少原来这么紧张我。”
“舒晚,你这是在引誘我。”她的柔软贴在路见琛的胸膛上,男人喉咙一*紧,拉过舒晚又是深深的吻。
从她的眉毛,眼睛,鼻尖,脸颊,到嘴唇,到锁骨。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又仔细地吻过舒晚。
吻了许久,二人的呼吸都乱了,路见琛紧紧抱住舒晚。
浴室里又是一番抵死缠綿。
极度疲倦的舒晚,一觉又睡到了第二天。
她是被敲门的声音惊醒的。
阿迦站在门外,看到舒晚穿着睡衣,眨着眼睛的惺忪模样。
如果让三少知道他见过这样的少夫人,肯定会剐了他的眼珠子。
不敢再多看一眼,目不斜视地站直:“三少夫人,萧小姐来看你了。还有几位自称是你的师兄和师弟的人,在外面等着。说是来探病。”
“嗯。你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舒晚知道肯定是静如,还有学院的师兄弟们来了。
心里很快乐,看来三少终于对她放行,再也不用天天这么关在家里,与世隔绝了。
随意地换身清爽的衣服,就拉开门。
阿迦守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花。
舒晚刚走出来,他马上把花递给舒晚:“三少夫人,有人给你送来这束花。”
“我的?”舒晚好奇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