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路三少让我来的。”
萧静如想到路见琛的三心二意,就无端厌烦,说:“是应容和让我来的,看看你是不是住在这里。那个没出息的,路三少也不过是他的上司而已,凭什么这么听他的话?我跟你说,如果不是我自己想来看你,我才懒得理他。”
舒晚听到萧静如这样说,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三少应该还不确定她就住在这里。
“静如,三少来这里找过两次了。”舒晚说:“可是,我现在根本不想跟他回去。”
这话一听就知道,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萧静如敏感地问:“话说回来,自从那天在医院你说要找路见琛问话后,我就没有见过你。在电话里,你也对那件事的结果闭口不提,邓晴怀孕的事,是不是……”
“是真的。”舒晚快速地说:“静如,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去见他。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见过我。”
靠,路见琛那个不靠谱的男人!
竟然真的敢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萧静如了然,点点头:“我明白该怎么做的。”
又拉着舒晚的手,声音恨恨:“舒晚,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个话题让舒晚心里很堵,又乱,根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萧静如愤恨地说:“舒晚,我那天就说过,要去宰了姓路的。这男人,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这个样子反而把舒晚惹得一笑:“静如,路见琛不是个能随便招惹的男人,你以后就算见到他,也不要随便与他起冲突。而且你都准备和应容和结婚了,怎么还说这么武断的话?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的。”
我只是比较不幸运,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萧静如不乐意了:“你别拿你跟路见琛的关系和我相比。现在我和应容和的情况是,我怀了孩子,我在应妈妈他们眼中,是宝贝。而且,我有武功,应容和没有。如果结婚后他还敢三心二意,我要宰他是分分钟的事情!”
舒晚在胸前比了个十字划,虔诚地说:“静如,我们都是准备当妈妈的人,不要开口闭口都是那么血腥的字眼,这样对胎教不好。”
萧静如被逗乐了,又怒得推了推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不然怎么办?我这叫苦中作乐,总算是积极面对生活。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我整天哭闹就能挽回局面?”
舒晚说着抱了抱好朋友的肩膀:“幸好还有你,幸好你是幸福的。以后,你有空就来看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萧静如抬起头把厅里的环境打量了一遍,神情有些古怪:“可是,你也不能老住在这里啊?云海虽然是个好人,不会计较你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但你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挺着大肚子住在一个未婚男人家里,也不是个事?”
“我也明白。”舒晚说:“等过了这阵子,路见琛和邓晴结婚后,也许就把我忘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搬走。”
她这话说得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饭餐那么平淡。
但萧静如看着她光彩不复的眼睛,知道她心里肯定很伤心。
哀莫大于心死。
马上说:“到那时候,你就搬来和我今天一起。我们姐妹俩,永远也不分开。我们生的孩子就让他们拜把子,做兄弟姐妹。”
舒晚心里很感动,静如总是这样,毫无顾虑地替她着想。
她认真地点点头说:“到时候再说吧。”
最后,萧静如有些扭捏地告诉舒晚:“虽然我还没有准备好要与应容和结婚。但考虑到肚子总会大起来,没名没份的对孩子以后的影响不好。所以我答应先把婚给订下来。订婚礼在三天后,地点是皇宫酒店。”
“太好了!”舒晚扑过去抱她,喜极而泣:“静如,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萧静如拍开舒晚的爪子,皱起鼻子:“怎么说话呢?难道我萧静如这辈子,还怕没有男人要?能娶到我这样的女人,而且我现在还是买一送一,是应容和他捡到宝了!”
“静如,你的形容词太惊悚了。”舒晚说:“你卖了多少钱?应家给你们家下了多少订金?”
“舒晚,我让你胡说八道!”萧静如狠掐舒晚的手臂:“搞不好我老爹比应家还有钱。应家的礼金还没到,我老爹,已经列了长长一张纸的嫁妆清单。”
“好好好,我不胡说了。”舒晚忍住眼泪求饶,萧静如这才停止了对她的手臂虐待。
说到最后,萧静如才严肃地说:“舒晚你答应我,三天后的订婚礼,一定要来。”
“我会的。”舒晚点头,认真地承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和宝宝准备礼物的。”
“你要是敢不来,我起码恨你十年八年!”
和舒晚聊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夜已经很深了。萧静如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陆家别墅。
舒晚送萧静如出去,直到看着她坐上车,才放心地转身,慢慢走在安静的人行道里。
路灯很亮,但行道树幢幢影影,遮去不少灯光。
有风吹过时,摇曳的树影在黑暗中起舞,仿佛劝说舒晚快快回去。
又仿佛无言的相邀,留下吧留在这里吧,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舒晚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突然笑了。
命运既然要如此捉弄她,她除了无奈地接受,别无他法。
回到陆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