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琛拽起递信人的衣领,抽出匕首抵住他的脖子:“你们在玩什么花样?想要什么只管提出来,这么故弄玄虚,到底想怎样?”
负责递信的人吓了一跳,上头只是交待他把信递给这个男人,可没有说这个男人会动刀子哇?
他结结巴巴地求饶:“我,我什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只是负,负责把信递给你,你你放开我。”
路见琛心里一凉。
突然明白,不管这个递信人是不是敌方的人,他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步骤去救人了。
敌方显然组织严密,层层任务分配到位。派来送信的人,也许是身份阶层过低,根本没有资格知悉内情。
路见琛放开递信人,除了根据地址接着去找,再无他法。
如果舒晚真的在他们手中,他不能做任何惹怒他们的事。
对方似乎非常热衷于,把路见琛玩弄于股掌中的感觉。
地址不断更换,让他转了无次的地点,几乎把半个f市都走遍了。
路见琛被磨得耐心尽失,天蒙蒙亮的时候,来到一处废置的厂房里。
对方终于告诉他,这里是最后一站。
路见琛打起精神走进去,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所站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空地,四周围都是五六层高的建筑。
楼层绕着这块空地围成一圈,加上又废置许久,看起来有些空荡和阴森。
这时,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让他把身上的武器都拿下来。
“舒晚呢?”路见琛不理会他们的要求,只是说:“我要看到她。”
“看看她当然没问题。”有个领头模样的人说:“不过呢,你是想看看她的耳朵,手指,亦或是整个手臂?”
这个男人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声音却苍老得像只老鸽子。语气又阴阳怪气的,听在耳中,格外的刺耳。[看本书请到
所谓关心则乱,路见琛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一冽,马上说:“不要伤害她,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就是。”
“我们想要什么?”对方嘎嘎地笑了,又像只老鸽子似地怪叫起来:“路三少爷,我们想要你的命,你会给吗?”
路见琛眸光一动,把腰间的手槍拿出来,快速地指向众人:“放了舒晚,否则我马上开枪!”
老鸽子完全不为所动,丝毫不担心他会开枪。
“我劝你还是把枪放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女人会有什么损失。”
路见琛仍然把枪口对着老鸽子,冷冷地说:“现在我人已经来了,那就放了舒晚。她只是一个女人,抓住她有什么用?”
“抓住她当然没用,但三少你现在不是来了吗?”老鸽子又阴森森地笑道:“你把身上所有的武器统统丢开,我们老大也许会考虑放了舒晚。”
“没有看到舒晚,我凭什么相信,舒晚就在你们手上?”路见琛说。
“如果那串手珠还不能让你相信,那这个呢?”老鸽子说完,阴笑着把手中的一样东西递到路见琛面前。
那是一枚紫色的水钻发夹,发夹上镶了无数的水晶,发出的光芒就像钻石一般耀眼。
路见琛想起,这是那次参加宴会前,他在一家珠宝店随手买来送给舒晚的。
参加宴会时却遇到刺杀,他和舒晚同时坠崖。
在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舒晚戴过这个发夹。
他以为,发夹已经弄丢了。
原来,她还留着。
这时,厂房上空传来舒晚的呼喊:“三少,你不要管我,快走!”
路见琛马上抬头。
看到舒晚正努力地朝楼层的护栏探出身来,身旁有两个高壮的男人,一人一边,押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
舒晚长发散乱着,脸上又脏又丑。
她站在三楼处高的位置,加上声音有些嘶哑,路见琛突然不确定起来。
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舒晚?
旁边的两个男人朝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脚,让她闭嘴。
于是,短暂的犹豫过后,路见琛马上就相信,那是舒晚。
舒晚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所以连声音都变得干哑。
她看起来这么虚弱,又狼狈。
他怎么还在怀疑她,是不是舒晚?
想到坠崖那次舒晚的生死相随,他的心里突然就生出几分柔软来。
然后,他果断地把身上的枪和匕首都丢开,然后说:“现在,你们该满意了吧?”
老鸽子似乎没想到这样也能骗到他,一愣过后,哈哈笑起来:“想不到路三少爷聪明一世,竟然还是个情种?今天居然会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路见琛不愿再跟他们废话,大声道:“把舒晚放了!”
“放了她?等下世纪吧!”那把老鸽子声音说完,突然朝楼上制住舒晚的人打了个手势。
那两个人得令,抬起脚就朝舒晚的肚腹上狠踢了几脚。
舒晚痛得闷哼出声。
路见琛大急:“不准伤害她!”
“还得受一脚呢。”老鸽子问:“这一脚,你要替她受吗?”
路见琛站着不动,显然已经默认了。
老鸽子暗喜,朝着路见琛肚腹上狠踢了一脚。
这一脚用尽他全部的力气,他看起来对路见琛无比仇恨。
路见琛只是后退了一小步,就马上站定,仍然是那句话:“放了她。”
老鸽子声音见路见琛不顾自己受伤,只是固执地想要他们放人,终于不忍心地啧啧了几声:“路三少爷,你都没看清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