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兴自己能够回到这个虽然仍任贫穷、但充满勃勃生机的时代,和前辈们一起辛勤奋斗,将自己后世所学的科技知识,反哺给这个时代,让个人、国家都得到最大的利益,未来的道路走得更顺一些,发展的速度更快一些!
关飞看看窗外,身体里充满了干劲!
“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下车!”他带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是!”
同车厢的警卫战士齐声应道。
他们随身的东西很少,多年在丛林中摸爬滚打,属于个人的物品本就很少。像他们随身穿的便装,就基本都是他们当知青时从家里带出来的,好多都有些破损,缝缝补补以后,这次出行又穿了出来。
此外就只有牙膏牙刷,毛巾水杯等国内方面为他们准备的几件洗漱用品,一两分钟就收拾完毕。
警卫员周小云最后从关飞睡的底铺床下,提出一只小木箱,紧紧地搂在怀里。
哐,哐,吱!
火车进站,速度更慢,在滑行到停靠站台后刹车,一阵惯性传来,关飞在生物副脑的辅助下,身体肌肉群轻微跳动,抵消冲力,脚稳稳地站在地板上。其他警卫战士就要手扶着床架、墙板来稳住身形。
下到站台,周小云等人脚下都有些软绵绵的,脚步虚浮,这是火车坐久了,有些不习惯硬实的地面。
“请问,你们哪一位是关飞同志吗?”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紧盯着车厢,看见关飞等人下车,估摸了一下,迎了上来试探地问道。
“我是关飞,请问您是……”关飞知道有人接站,看对方穿着四个兜的制服,是一个干部,客气地问道。
“您好您好!我姓黄,是外联办的干事,上级派我来车站接你们。你们就这几个人?”老黄热情地双手握住关飞手,摇了两摇,发现就他们四个,又转头找了一圈,有些不确定道。
“其他的同志都在硬座车厢,稍等一下,他们马上过来。”
“那好那好,我们等等!”老黄一脸笑容,又是询问坐火车是否辛苦啊,有没有晕车啊等等,嘘寒问暖,很是热情。
等了几分钟,十余个人排着队朝这边跑了过来,来到近前,立定,敬礼道:“报告,包亚军(方小山)(罗林)……归队,请指示!”
老黄看他们一派毫不掩饰的部队作派,再看看站台上围上来的好奇群众,眉头一皱。
“手放下!我们这次是以个人身份出来,以后就不要再列队、敬礼、报告,相互也直接以名字相称,你们可以叫我小关,或是关飞都可以,记住了吗?”
“记住了!”
所有人都大声应答,引来了更多围观的人。
黄干事见人越围越多,赶快带领关飞一行人出了站台,上了一辆旅游车,迅速开动,把看热闹的人群甩在了后面。
“关旅长,我们先去军区招待所,等大家休息一天之后,我再带大家游览一下广州……”车开了以后,黄干事说着他的计划。
“感谢黄干事的好意,不过我们希望能尽快安排我们去香港!”关飞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随即诚恳道,“我们出来时,部队上还剩十二吨大米。您也知道,没有荤腥副食品,光吃粮食,一个成年人每天就要一斤米!我们现在有一千五百人,每天光粮食消耗就是七百五十公斤!十二吨大米也就够十六天吃的!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们怎么会急着去香港,实在是家里等米下锅,过不下去了呀!”
黄干事客套性的笑容中带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中国人讲人情味,不管怎么说,人民党是国内支持才发展起来的。现在忽然撤销对它的支持,这似乎有些过河拆桥的味道。人总是有同情心的,面对冷冰冰的文字他可以当作没发生,可人就在眼前,看别人过得不好,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他的面部细节变化很小,可就是这一点旁人微不可察的小小变化,尽都收入关飞眼底。
关飞生物脑快速运转,将其变化与资料中相应的情绪波动联系起来,让他对黄干事此刻的心情有了一个明晰的判断。
有门!
他心中一喜。
这趟去香港,整个过程他都能独立办下来,唯有时间可能会耽误比较多。但家里真的是翘首以盼,等他买回粮食救急。如果国内方面愿意稍微伸一下援手,就能给他巨大的帮助!
“你们有什么计划么?”黄干事语气更加柔和,不再是那么生分,带上了一点个人情绪。
“我们过去就是想办个公司,赚钱贴补家里。不过我们在香港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如果国内方面能在这方面帮助一下,那就感激不尽了。其他的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劳动来获得,就不劳烦你们了。”关飞委婉地把要求坦然相告。
黄干事微微点点头。
这是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不像六十年代,过去香港就能拿到合法居留身份。港英现在实行的是抵垒政策,就是说你首先要偷渡过境,然后避开搜捕的军警。进入市区以后,还要找到自己的亲人,由他们陪同去民政登记机关,证实是自己的亲戚才能获得港英方面颁发的本地身份证。
广东本地人过去比较容易,他们在港岛有不少亲戚,只要肯证实是自己亲戚,拿到身份证并不难。
但像关飞他们就比较难了。
他们基本都是从国内出去的知青,天南地北哪都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