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已经休养多日的舒小小和铎辰玥早已痊愈,满心都是复仇大计,铎辰玥更是大胆提议,每年的腊八节,隗府都会宴请北狄名流贵族。若是能潜入隗府。进入隗格塔的房中,只需在他的床被上撒上绝命散,保证他闭眼一睡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小月牙,这绝命散既然如此厉害,那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舒小小对这个计策始终觉得隐隐不安。
铎辰玥神秘兮兮凑了过来:“小嫂嫂可还记得你初进古堡时我曾跟你提及的北海雪域?我向来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况且北狄女子豪迈善骑,去年我悄悄去过北海雪域,救了一位因雪崩被困的老伯,他赐了我这绝命散,说是关键时候能救我的性命。以此为报。”
舒小小伸手去接那白色小瓶,铎辰玥躲开了:“这可碰不得,老伯说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舒小小不解:“那你洒隗格塔床上时若不小心沾到了该当如何?”
铎辰玥从怀中拿出一副手套来:“这是我自己缝制的,只要戴上这个,准保万无一失。”
临行前,舒小小再次不安的问道:“你这绝命散可有用过?药效是否属实?”
铎辰玥皱着眉说道:“这可是害人的东西,我用它作甚。只是隗格塔实在可恨,他竟然夺了我最爱之人的性命,我便要他一命抵一命。”
此刻的铎辰玥,双眼冒着复仇的寒光,舒小小拉了拉她的衣袖:“今日你阿哥也是隗府的座上宾,我们潜入隗府若是被人抓了,你阿哥的颜面何存?”
铎辰玥嘟着嘴:“你还管他颜面作甚,他都能不顾你四哥的死活,我才没有这么没心没肺的阿哥。”
舒小小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小月牙,逝者已矣,你阿哥待你之心天地可鉴。”
铎辰玥又将话还给了舒小小:“阿哥待你之心才是天地可鉴,胖姑说那一日你我同时晕厥。阿哥竟将我交与蒙图,自己抱着你回了古堡,你晕厥了三日,他便衣不解带的守了你三日,你说说,这份真心,真是不真?”
舒小小假装嗔怒:“你都说是真心了,怎还问真不真?你走不走,再不走隗府的晚宴都散席了。”
铎辰玥狡黠一笑:“不怕,听闻隗格塔喜歌舞,腊八一到,年关就近了,他府上的歌姬肯定排了不少曼妙动人的歌舞声乐。这一夜不到子时,散不了场。”
这几日倒是听人说起,北狄歌姬,自隗姒之后,再无她人。
可见隗姒在北狄人心中的份量,只是那隗姒也是个红颜薄命的主,早年就香消玉殒了,尽管如此,舒小小对隗府的歌舞却仍有着十分的好奇。
只是一进隗府,铎辰玥满心都被复仇的火焰占据着,哪还肯给她零星半点的时间去一探歌舞声乐,径直带着她就来到了隗格塔的房间。
舒小小惊奇问道:“你怎会对隗府如此熟识?”
铎辰玥指了指自己的脑瓜:“既是要复仇,就要做好万全之策,隗娜姐妹俩在隗府呆了十几年,闭着眼都能把隗府的每一寸土都闻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我要知道隗府的地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舒小小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真把隗娜当成一只小花狗啊。”
进入隗格塔房中,那才叫一个气派,房内摆设虽有些陈旧,但整个房间的布局和格调,都彰显着隗格塔的身份和地位,连那卧榻,都是走了三扇门才到,看着隗格塔的棉被竟然打了好几个补丁,舒小小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小月牙,你确定这是隗格塔隗丞相的卧榻?”
铎辰玥认真洒着绝命散:“千真万确,隗府最气派的是隗格塔的厢房,最不气派的也是这房,几十年了,这房中的布局都是依着隗格塔的旧居而设的,听说是为了纪念隗姒,几十年如一日,难得的有情郎。”
这么说来这隗格塔竟也是性情中人,舒小小细细查看着这间屋子,想着隗格塔之前应该也是贵族,依着旧居的陈设,这房子也不落俗套。
卧榻右侧有一个小隔间,舒小小走了进去,竟然是个小书房,许多书简陈设,玲琅满目,木架上还有一把细长的匕首,雕花精致,一尘不染,想来他必定是夜夜擦拭。
舒小小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铎辰玥小声尖叫道:“碰不得。”
舒小小回头问道:“为何摸不得?”土沟狂号。
铎辰玥已经洒完了绝命散,此刻手套也摘了,上前抓住舒小小的手:“这匕首就是当日隗姒以死相博逃出阜落王子魔爪的利刃,之后隗姒与隗格塔私奔未果,只剩这一样旧物贴身,隗格塔把它当成命一般,夜夜亲自擦拭。”
这么说来,舒小小兴致更浓厚了,拿了那匕首细细把玩:“这雕刻真是绝了,想必这匕首也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小月牙,待你回去,将这故事完完整整说给我听听。”
铎辰玥夺了匕首放回原地,拉着舒小小的手:“事已办妥,小嫂嫂,我们撤。”
舒小小一把拉了铎辰玥:“不急,这隗格塔的房中甚为奇观,我再好好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铎辰玥不满的说道:“发现好玩之物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当一回小偷?”
舒小小晃头:“有何不可?反正他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偷走的,这房中之物想必都是隗格塔的珍贵收藏,你看看这木刻,虽陈旧却不失巧工细琢。”
一片不大的小书房中却样样陈设都堪称收藏品,铎辰玥不断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