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白苏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如果他早一点说出来那该有多好?说不定,他们早就有孩子了。可是这世间就是这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如果。
夜深了,陆易城吻了一下白苏的额头。“睡吧!”
“好!”白苏应了一声,乖巧的闭上了眼睛。良久。耳边传来了陆易城平缓的呼吸声。
白苏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的方向。今晚没有月光,所以房间里更黑了,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即使如此,白苏还是感觉到自己已经看见了陆易城的样子。
他的眉毛很浓黑,显得五官更加分明。不了解他的人,都说他的眼神很冷酷,好像被看一眼都被冻伤。可是白苏知道,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他的眼底有温度,只是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鼻梁高挺,如刀刻般立体,嘴唇薄薄的,但是很性感。
原来不知道不觉得间,陆易城早已经刻在了她的心里,就算看不见。她也记得如此清晰。
思及此,她无声的牵了牵唇角。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陆易城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
白苏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愣愣的看着他。良久,她抬起手,想要描绘一下他的轮廓。
可是因为怕吵醒他,最后只是选择了隔着空气,白苏的手指慢慢的略过陆易城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她要把这一切再一次的深深的刻进心里,聊以慰藉她下半生的时光。
阁楼的门适时的响起。有人推开了门。“白小姐,天亮了!”
白苏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陆易城,便走了出去。直到阁楼的门再一次被关上,白苏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陆易城,再见!”
门关上的瞬间,陆易城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和白苏还在普罗旺斯的那家农家小院子里,早晨,他们一起骑着三轮车出去买菜。
经过花田的时候,有人给白苏一束薰衣草。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说要拿回去插花瓶。
可是画面一转。她又说,家里没有可以插画的花瓶,所以经过商店的时候,她说要去买一个。
商店里,好多花瓶琳琅满目。白苏却跑到了杯子区域,拿了一个杯子。“这个好看,我们拿回去插花。”
陆易城一看,这不是他以前给她拿来种白苏的那个杯子吗?一模一样的。
正想说这个可能不行,太矮了。岂料,白苏又拿起了另外一个和这个同款不同色的杯子问他,“这杯子是周芷晴送给你的吗?”
她的表情很严肃,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陆易城坦然道,“是啊,不过都过去了,我……。”
陆易城想说,我早已经丢掉了。可是话还没说完,白苏突然将那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方,她泪流满面的哭着道,“陆易城,再见!”役投纵圾。
陆易城伸手拉她,可是却没拉住。她就像是一阵风,就那样消失了。
陆易城嚯的一声坐起来,伸手就去摸旁边的位置,那里的温度正在慢慢消失。
陆易城又看了一圈房间,房门紧闭,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两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了。
白苏呢?陆易城心里隐隐的感到了不安。
他忙下床,往门那边走。只是他手上锁着链子,只能走到离门口还有1米多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叫了一声,“白苏!”回应他的只有飘渺的回声。
这下,陆易城真的着急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尤其是想到昨晚白苏和他说的那些话,他更加紧张。
为了引起注意,他开始拼命的动自己手上的锁。能逃出去更好,不能逃出去总要弄清楚白苏去哪里了。
只是陆易城努力了半天,把自己的手腕弄得血肉模糊,可是那铁链却纹丝不动。门外的看守更是悄无声息,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
陆易城心急如焚,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他开始意识到,从那天他醒过来的时候,白苏就对他说了谎话。可是他竟然信了,陆易城懊恼不已。
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了中午,阁楼的走廊上终于有了动静。
是脚步声,那脚步声一声一声的走过来。最后停在门口,然后咔嗒一声,有人打开了阁楼的门。
莫深林身上穿着礼服,领口还打着领结,脸上洋溢着笑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陆易城蹙眉,看向他。“你把白苏弄到哪里去了?”
莫深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道,“eason,怎么脾气还是那么坏?”
陆易城不想跟他废话,又问了一遍,“白苏呢?莫深林,白苏呢!”说到后面,陆易城简直是吼出来的。
他的心里太害怕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很好!就在楼下!”莫深林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想eason你应该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我才对!”
陆易城敛了敛神,“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伟日记里那个l先生也是你吧?从一开始你假装收购白家,正式和我宣战。
“紧接着弄出了毁容事件,到后来碧悠日化趁机诬陷我们盗了配方。再然后把配方泄露的事情推给白苏,让她在陆家的处境变得艰难,再到后来李伟绑架事件。周芷晴被害,然后你故意放出周芷晴的身世之谜,让我陷入两难。莫深林,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费尽心机?甚至在早几年前我上学的时候就开始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