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医也说了,侧妃只是被把出了有喜脉的动静,具体是不是还有待商榷。许是因为她身体不适,太医把错了也未必。”
“哼!”顾锦容冷哼一声,一双眼眸里满是毒辣:“能在皇宫做太医的,能将脉搏把错?况且王爷日日都宿在那贱人房中,这种事情还能作假?”
“可是……”绿桃也是一脸急切,本想说些什么打破顾锦容的执念,却只说了两个字,又被顾锦容给打断了:“别说废话。你现在出去看看王爷快回来没有。如果快了,我们也该出去迎接才是。”
绿桃匆忙退下。
待绿桃走了之后,顾锦容也翻身下了床,脚上踩着锦缎的绣鞋。她走到柜子旁边,将柜门打开,从里面众多的衣裙中拿出了一套玄黑色的裙子。
在这原本应该值得庆祝的日子,穿上一套玄黑色。
顾锦容的目的,显而易见。
绿桃出去了一遭又匆匆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将门关上,转过身正好看到穿着黑衣的顾锦容。昏暗的屋中,这样的场面确实有些惊悚。
“主子,您想来不是最厌恶黑色吗?”绿桃有些不解地问道。
顾锦容嘴角微微一钩,笑的有些诡谲:“我确实厌恶,不过总有人喜欢不是?”
模棱两可的话,让绿桃一阵胆战心惊,忙转移话题:“奴婢方才出去看了一圈,发现王爷已经到了巷子口,马上就到王府了。”
“如此,我们便赶紧出去迎接吧,莫要落人口实。”
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凤辇正好抵达。
看着那装饰华丽的凤辇,顾锦容被上面的装饰炫耀得一阵头晕眼花,再度咬牙切齿:“那个贱人竟然这么好命,皇上竟将皇后专属的凤辇都让她坐了。”
“也许是皇上看在王爷的面上,才将凤辇……”绿桃的声音在顾锦容的怒视中逐渐转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
此时宋池墨已经下了凤辇,他的双臂紧紧地将侯曼青禁锢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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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宋池墨像是捧着珍宝似的将侯曼青抱着,顾锦容的眼里又开始迸发出嫉妒的火光。
不过被她掩藏的很好。
顾锦容走到宋池墨身边,看着侯曼青像是熟睡的容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的和善:“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有大碍?”
“无碍,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宋池墨难得地解释道,眼角的余光正好撇到一抹黑色,转头一看,正好是穿着黑色衣裙的顾锦容,他的脸色又恢复到以往的严峻:“黑色委实不适合你,日后还是不要穿了罢。”
说着,就抱着侯曼青大踏步离开。
管家早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流兰和二丫早就烧好了热水,沐浴用的,还有喝的,九丙则是去煎药。当流兰替侯曼青沐浴完毕,被宋池墨抱着放到床上以后,九丙正好端着药赶来。
热气腾腾的药,使得空气中都弥漫着药的苦涩气味。
从九丙手中将药接过,宋池墨用勺子舀了一些,稍微有些烫嘴,他又放到嘴边吹了吹,使得温度适宜。
奈何侯曼青还处于昏迷中,嘴巴也张不开,药根本喂不进去。尝试了几次都无果之后,宋池墨干脆直接将药倒入自己口中,然后强行掰开侯曼青的唇瓣,将药喂了进去。虽然浪费的有些多,却还是有些效果。
侯曼青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却发现眼前有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正肆无忌惮地肆虐着她的唇瓣。稍一凝神,侯曼青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没有丝毫防备的宋池墨从自己身上推开。
宋池墨的身体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身形,但脸色早已黑的不能再黑,简直能用暴戾来形容。
侯曼青的意识这才慢慢回归,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傻事,语气有些结巴:“王……王爷……”
“力气这么大,看来爱妃恢复的差不多了。”宋池墨不怒反笑,又走回到床边坐下,将手里端着的药碗递给了侯曼青:“既然醒过来了,就将这药都喝了吧。”
“哦。”侯曼青将药碗从宋池墨的手中接过,本想装淑女用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喝,后来发现每次喝得太少,速度太慢,干脆将碗放到唇边,咕隆咕隆几下就将药全部喝完。
“这是什么药啊?”侯曼青当然知道这是治疗风寒的,但看到宋池墨严峻的脸色,不想气氛过度尴尬,所以找着话题。
“安胎药。”
“扑……”尚未完全咽到喉咙的药,全部喷了出来,宋池墨躲闪不及,白色的锦袍印上了许多污秽。
侯曼青张大嘴巴,嘴里重复着那几个字:“安胎药……”
素来有洁癖的宋池墨竟破天荒地没去管身上的脏东西,看着侯曼青那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今日昏倒在了舞台上,皇上专门找了太医替你把脉,太医却瞧出了喜脉。虽然现在时间尚短,暂不能完全确认,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侯曼青此刻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隆隆”的一阵,将她雷的外焦内酥的。
白净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侯曼青实在难以想象,这里面,竟然孕育出了一个生命。
一个孩子,一个她和宋池墨的孩子。
正在她的肚子里悄悄成长。
“这个消息来的太快,让我没有一丝防备。”
将侯曼青的身体搂在自己怀中,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宋池墨只觉得自己的心刹那间被堵得满满的。
孔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