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姿和袁长明两姐第谈完出来后,两个人脸都不是很好,并且是相互不理睬对方,袁长明拉住我冻僵的手,便开口说了一句:“走。”
我说:“都谈好了?”
袁长明刚要点头,一旁的袁姿眉头紧皱提醒说:“长明。无论这件事情你怎么责怪爸爸,有一点我们都无法去否认,那便是你是他儿子,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袁姿看了我一眼说:“你现在还年轻。容易被很多事情给蒙住头脑,可等以后再成熟一点,你会知道,现在的你是多么荒唐。”
袁姿这段话虽然没有指谁。可谁都听清楚了,这其中的意思。
袁长明想反驳他,我拉住了他的手,小声说了一句:“长明。”
袁长明不解的看向我,我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袁长明看了我许久,他只能紧绷着脸对袁姿说:“我对,现在我年轻,所以更会辨明黑白,反而你,人越长大,越分不清楚人的善恶,我说过,你不让我管你的事情,你也别来管我的事情,今年过年我是不会回家的。除非那孩子拿掉。”
袁长明甩下这句话,便牵着我的手朝前走着,再也懒得理会袁姿。
我们上车后,袁长明发现我手上就提着几袋瓜子,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说:“我们买的东西呢?”
我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发着呆,他这句话问出来。我顺带提了提袋子说:“不是在这里……”我说到这里,愣了一下,望着空荡荡的袋子。
袁长明疑惑不解的看向我,我立即笑了出来说:“哦,因为有些东西实在没必要,而且你又不在,我一个人肯定提不出来,所以全部都退了回去,就拿了几包瓜子。”
袁长明心里有事,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哦一声后,便望着车外没再说话。
公司做完年终盘点后,便开始放假了,放假后。我忙碌的生活也结束了,公司所有工作全面停歇,我和袁长明开始变得无比悠闲。
快要到达大年初一那天时,我问了袁长明今年过年打算怎么办。
袁长明当时正在厨房内煮着面条,一边煮,一边还拿着一根黄瓜咔擦咔擦咬得无比起劲,他含含糊糊的对客厅内的我说:“我们两个过。”
我坐在沙发上又问了一句:“你难道不回袁家过年?”
手上拿锅铲的袁长明动作顿了顿,他看向客厅内的我,我也抬脸看向厨房内忙碌的他。
他对我尴尬笑了笑说:“不去。”
说完,便用勺子给汤调汁。
我望着他稍显不自然的后背,也没再说什么,继续扭过头去看电视。
大年三十那天,我和袁长明从下午四点便开始忙着年夜饭,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亲戚朋友,可我们还是把新年的第一顿饭准备得像模像样。
大约晚上七点,这座城市的早已经是爆竹声天,随便往窗户外一抬头,便可以看到巨大的火花在天边绽放,平时肃穆冰冷的建筑物,在这寒冷的黑夜中,都显得温馨亲切了不少。
我站在那里望了一会儿,莫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叹的想,又是一年了,原来事物变迁是如此之快,好似眨眼间,很多东西,便从眼皮地下消失了。
穿着居家服的袁长明从厨房内走出来,他手上端着一碟子蒸菜,他见我站在窗户口望着外面的烟花发呆,便笑着提议问我们要不要吃完饭也一起去放鞭炮。
我没有转身去看他,而是继续望着窗外说:“还是算了,外面太冷了。”
袁长明有些苦恼的问:“难道看我们就这样过吗?”
我看向窗户内他的倒影,笑着问:“不然你还想怎么过。”
袁长明望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有些沮丧的说:“最起码也要有些活动,这样也太冷清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袁长明脱下手上的手套,伸出手去拿手机,他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动作迟钝了一下,他并没有接,正想摁掉挂断键时,我转过身看向了他,见他望着手机很久都没反应,问了一句:“怎么了?”
袁长明抬起脸看向我,笑着说:“哦,没什么。”
他顺势关掉了手机,便招呼我过来吃饭,我也没有继续追问,走过去正想拿筷子吃饭,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也响了,我和袁长明对望了一眼。
我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丢下筷子后,便对袁长明说:“你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袁长明也没有在意,用筷子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
我从枕头垫子下拿出震动不已的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屏幕上显示来电的人是袁姿,我看了袁长明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摁了接听键。
还没开口,袁姿便在电话内问我长明在不在我这里,我虽然并不知道她这通电话的来意,但还是回了一句:“当然在。”
袁姿说:“你让他接电话。”
虽然,我并不是很愿意听袁姿的吩咐,但她现在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也只能对正在吃饭的袁长明说:“长明,你姐让你接电话。”
袁长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直接甩了我一句:“不接。”
当事人拒绝,我也只能对袁姿说:“他不接。”
袁姿似乎是知道了袁长明会拒绝,她沉默了一下,没再开口说什么,三秒过去,电话那端的袁姿语气有点沉重的说:“你告诉他,爸爸生病了,如果他不回来,我是不会勉强他。”
袁姿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