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明见我沉默了,他主动拉住我的手说:梁笙,袁氏被茱萸县的人所掌握不是一件小事。 你以为这次还会像你之前那样吗?
我说:那你想说什么?
袁长明说:现在最高人民检察院那边正在秘密调查这件事情,我需要你作为证人来给警方消息。
我说:为什么是我?
袁长明说:因为你是这弛暗中的见证者,你最能够全面这一切。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难道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现在心里很乱,这些事情完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可袁长明这次明显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刚才看他带过来的人的架势,就知道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
茱萸县利用袁氏的资源大规模引进军用品,这么大的动静,国家不可能不被惊动,之前无法铲除,也许是因为有大量民众参与其中。不好进行大规模开战,可现在茱萸县从之前的蛰伏平静的状态,开始大手笔拿军火,很明显是想再次扩大自己的实力。国家又怎么会容许这个毒瘤越变越大,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现在随便胡思乱想一下,就能够想出惊天动地翻天覆地的画面。
就像袁长明分析的一样。这次和以前不同,以前只是不足以惊动上面,可现在******加进来,从不足已经进化到足够。
这不就是我要的吗?国家重视了,要想推翻江南会所这是迟早的事情,偌大的袁氏也必定被摧毁。
我的目的全部都到了,这是一次好机会,给我和星辉脱身的机会。
可一旦我参与到其中,后果……
袁长明见我眉头紧皱一脸思虑的模样,便皱眉问:你为什么还在犹豫?他说:梁笙,这种事情你根本不应该犹豫,因为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推脱说:你让我先想一想,这件事情我确实没办法答复你,现在的你是一个人,所以做这件事情无所畏惧,可长明我不同,我还。
你当然不同,因为沈柏腾也牵扯其中是吗?他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台助估划。
我刚想否认,袁长明却很直白的说:梁笙。你必须想清楚了,这件事情我也不骗你,这件事情一旦被警方证实,沈柏腾这一等人,一个都逃不掉,所以,我劝你,保全自己最要紧。
他这句话让我心一凉,他又说:不过,你也不要觉得任何下不去手,沈柏腾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江南会所和他关系也是千丝万缕根本撇不清楚,就算他有我刚才所说的那种后果,这也是他罪有应得,你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就进行包庇,你别忘记了,我爸爸有罪,他沈柏腾同样有罪,你将所有仇恨全部报复在我爸爸身上,这对我是一种不公平。
袁长明的话就像一颗沉重的石头直接砸在我心上,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我因为对沈柏腾的感情,所以刻意去忽视掉他在江南会所内入股的这件事情,可就算忽视,他也仍旧存在,也确实存在,根本无法掩盖住。
长明还在我耳边说:梁笙,我希望你不要被感情蒙蔽了,这是你的机会,为你的徐姐,你以前的姐妹还有你自己讨一个公道的机会。
他说完这句话时,我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停了下来,江边的风还是很大,吹得我头发都一片冰冷和凌乱,我垂在袁长明衣服下的手全是冷汗。
袁长明没有再继续和我说话,他也没有等我的回答,看到不远处江边有老汉担着两桶热豆腐,他走了过去要了两杯,一杯放了糖,另一杯没有,给了那老汉钱后,他朝着我这方走来,将那杯放糖的热豆腐递到我手上说:暖一下手。
我望着他手上的透明塑料杯迟钝了许久,才伸出手去接。
袁长明笑了一下,自己吸了手上的那杯无糖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说:蜜月旅行的那天我们在国外的华人街吃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过,还是国内的味道好。
他说完,端着手上的杯子转身朝前走去。
隔了好久,我抬起脸去看,发现袁长明衣衫单薄的身影已经越行越远,他过长的短发被风吹得飞了起来。
当他被背影消失不见后,我才回过神来,喝了一口手上有些凉的豆腐,莫名觉得味道甜腻,心里有种想要作呕的错觉感。
我满身疲惫回到家里,以为等着自己的又是冷冰冰的房间,所以脸上郁结的情绪也没有多做收敛,可当我将卧室房门一推开,看到坐在窗户口抽烟的沈柏腾时,我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是便问了一句:你怎么来。
沈柏腾将手上的烟掐灭,房间内的灯光太暗了,他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看向我问:去哪里了。
他问我这个问题,我立马收了收脸上的情绪,摆出以前刻薄的模样笑着说:觉得闷,出去走了走。
沈柏腾笑容讽刺说:这又是没说实话。
我以为他是知道了些什么,脸色有点变,不过还故作镇定说:那你想要我说什么实话。
沈柏腾说:你去见袁姿了。
他提的是这件事情,就代表他并不知道我和袁长明见面的事情。
我淡定回应说:怎么不能见了?
沈柏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走来,他停在我面前,突然用带了烟草香味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他问:看出了些什么。
我仰着脸,觉得这个姿势真让人觉得屈辱又低人一等,我反手将他手给打掉说:我只想给你们夫妻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