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八个月的时候,我又再次见到了袁长明,那天沈柏腾带着我去饭店吃饭。因为孩子在我肚子内越来越大,我的口味就变得非常的奇怪,虽然他在我眼里作为一个我爱的男人并不合格,可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很合格的。
只要我想吃的东西,在不影响我的健康下,他都会给我找来。
那天我正好想吃清粥了,可偌大的市中心,两百多家粥店却没有一家对我胃口,我突然想起我和袁长明刚认识时,我请他吃的第一顿饭便是在一个小镇上请他喝的皮蛋瘦肉粥,便突发奇想的和沈柏腾提了出来。
沈柏腾但是听到我要求,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他虽然说了一句很远,不过。为了正好赶在午饭点,他没在处理公事而是自己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带着我去了粥店。
到达粥店后,沈柏腾在看到屋内的装潢时,眉头自然是皱了一下。不过为了顾忌我的心情倒是没说什么。
我们进去后,便和老板娘点了一份两人份的青菜粥,我吃得特别多,沈柏腾便坐在对面一直看着我。并且还叮嘱我说慢点。
我刚抬脸想回答他一句什么,可这一抬,正好看到沈柏腾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便是意外出现在这里的袁长明。
他穿着仍旧朴素,脸上的胡茬也仍旧没有剃掉,我想如果沈柏腾现在坐在我的位置他也未必认得出那是袁长明。
当我认出是袁长明时,第一反应是去看沈柏腾,沈柏腾发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看得出,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看反应过来,怕沈柏腾会侧身去看,便赶紧低头喝着粥引回他的视线。有些没底气说了一句: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
沈柏腾听到我这句话,便夺过我手上的碗,皱眉说:以后不准来这种小餐馆了,卫生质量没有达标,刚才吃得倒是比谁都痛快,现在知道肚子疼了,活该。
我小声反驳说:只是孩子突然踢了我一下,你干什么怪别人家的小餐馆?
沈柏腾见我还敢顶嘴。便瞪了我一眼,我想到今后要吃美食还要靠他,便缩了缩身体,柔下声音小声的说:好了,真的没事了,你放心吧。怕他生气,又用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说:别生气了。
沈柏腾见我难得示软,突然从对面站了起来,当我以为他要往后面过去,心跳骤然加速,可还好沈柏腾只是朝我走了过来,拉了一条椅子在我身边,他坐了下来,用手摸了摸我高耸的肚子,轻声询问我刚才哪里疼,我立马胡乱指了一个地方,他手在我的胃上抚摸了一下,说:可能是积食,今天晚上不准吃太多了。
我不甘不愿的说:好……
沈柏腾见我将音调拖得这么长,倒抬脸笑看向我说:我这是为你好,倒是都胖成一只小胖猪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听到他这句话,便真的认真的问了一句:如果我生下孩子后,真的胖成一头猪了该怎么办?台双史号。
沈柏腾说: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养着。
我们在小餐馆内逗留到两点才离开,刚出来正好是大雨,我和沈柏腾上车后,他便将车发动开出了这里。
正好他工作电话响了,他用蓝牙电话接听,目光便认真的盯着前方开车。
我趁他没有注意我时,从****镜内看向车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汹点,那汹点离我们越来越远后,直到再也看不见,我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正好三点,沈柏腾要去开个紧急的会议,自然是没有多停留,嘱咐了我几句后,便由司机送走。
他出门没多久,我便上了楼休息,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梦里面噩梦连连,反反复复全都是反光镜内袁长明愈来愈远的身影。
我吓得大叫,从**上坐了起来,才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我身处之地也很安全。
我坐在那里发呆了一会儿,便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又继续躺在**上强迫自己入睡,可这一次,又是噩梦连连,梦里全都是徐姐还活着的时候和我说的话,还有她死的时候在手术台上挣扎的模样,紧急着若娇若蓝的死,我曾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那种久违的绝望像带毒的刀刃一般,在我心上狠狠划上了一刀。
我感觉到心尖上剧烈的疼痛,又从梦里惊醒,这一次,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在黑漆漆的房间内大哭了一场,哭到自己声音沙哑,我才停止住。
我平静下来后,便望着前方的漆黑发着呆,这时我心里的答案已经越来越清晰了,理智也终于从那些温柔的沼泽中挣扎出来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不能错过,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忘记那么多条生命。
我必须要为自己以前所受的一切屈辱讨一个公道,我……们根本就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又释怀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自己所做下孽都是要还,我爱沈柏腾,这是不可否认的,可这种爱根本无法抵消我所受过的一切苦,这种爱无法和人命相提并论,这种爱,终究难逃理智。
爱应该是理智,不是盲目,对,不是盲目,这不是让我们盲目的理由。
我自己想清楚这一切后,忽然整个人变得轻松无比了。
等沈柏腾回来后,我人已经彻底清醒了,他以为我睡了,所以进门来的动作特别轻,就连在浴室洗澡的动静都比平常轻了不少。
他从浴室出来后,似乎是工作了到这么久有些累,躺在我身边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