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统领先是坐在了高台上看着底下的演练,也不知何时,竟然已站起了身子,而后竟是手扶在了栏杆上,对于底下的交战,看得是津津有味,同时,眼底也闪过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岳倾带兵布阵还有两下子,一万人的闯阵,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那阵形依然保持得十分完美整齐,没有分毫的狼狈落败之势。
李倾月很满意看到这样的效果,眼神一挑,注意到宋子夜的手在凌空中比划着,看了一会儿,李倾月微微一笑,他还真是一个带兵的材料
不过才闯了一次阵,他就已经看出了此阵是从何处演化而来,眼下,正冥思苦想着破阵之法。
李倾月一抬手,鸣金收兵
又过了半个时辰,阿布亲自过来禀告对阵情况。
“启禀大人,我军伤亡两百八十三人,敌军伤亡三千五百六十二人。我军于最后时刻,阵形未变,仍具有强悍的防卫能力。而敌军因伤亡过重,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只怕主帅已慌,应该是会全力撤退。”
李倾月点点头,转头看向了白统领。
“不知白将军以为如何”
白统领这会儿整个身子都是深深地陷在了那把藤椅之上,目光微滞,嘴唇紧抿,整个儿身子都是僵硬的,很显然,他在思索着刚刚的对阵情形。
宋子夜见白统领不曾回应,又小声提醒了一句,“将军,岳统领跟您说话呢。”
白统领这才醒过神儿来,然后目露崇拜道:“不知此阵是何人所列还请岳大人将人请出来,本将想与其一叙。”
白统领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阵法,正是李倾月从最早的八卦阵之中演化而来,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而注意到阿布和对方几名将士看他怪异的眼神,顿觉惊诧,“怎么难道刚刚本将说错了什么话”
阿布冷着一张脸,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快不慢地回了一句,“回禀将军,此阵,乃是岳统领亲自所列。这个阵法,我神策营也是操练了两月有余。”
两个多月
不仅白统领懵了,就连宋子夜也跟着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阵法仅仅是操练了两个多月,就能有这样的防御力这也太扯了吧
白统领看阿布的神情不似在故意说大话,再看岳倾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眉目间似乎还闪挂着丝丝的戾气,对于这样的结果,好像也不是说特别的满意。
“阿布,想想办法,大家对旗语还是领悟地慢了些。刚刚也就是那些大军一时被阻隔在外,若是换成了一队身手高强之人,只怕,这个口子合上的慢了些,就会出现大量的伤亡。明白”
“是,主子,属下断然再继续加强他们对旗语的熟知。”
李倾月这才缓缓起身,“今日辛苦白统领了,也让贵军的一万将士辛苦了。晚上本座作东,请白统领小酌几杯,咱们好好地议一议这阵法,如何”
白统领正有此意,原本他就觉得这个阵法,外表看起来简单,可是没想到,真的运用起来,不仅其防御性极佳,甚至是攻击力也甚为强悍。
现在,白统领对于这位岳大总管能统领神策营,那是一点儿偏见也没有了。
“不知宋世子晚上可有空”
宋子夜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李倾月的面容,总觉得在她的眉眼之间,有什么地方太过熟悉,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便点头答应了。
这一晚,白统领与岳倾竟然是称兄道弟,话里话外,已然是有了自己人的意思了。
而宋子夜几乎是一整个晚上都在关注着岳倾,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什么地方与自己的一位故人相似。
自己明明就没有什么男子与其相似,可是为何却总是有一种熟悉感
直到酒宴散后,宋子夜亲自护送白统领回到府上,再折回来往家赶的时候,半路上,被人给截住了。
宋子夜一手扶剑,“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可否告知姓名”
影不说话,直接就抛出了一枚暗器。
宋子夜侧身避开,同时伸手将那暗器夹住,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飞刀上带了一封信件。
宋子夜犹豫了片刻,差人回府说一声,只说是自己军营还有要事。
因为宋子夜的身分特殊,再加上他说军营有事,守城的人自然也不敢硬拦,赔了小心,开了门。
宋子夜一路直奔之前李元旭所小住的那处园子,临近之时,见院门大开,宋子夜也不含糊,扬鞭一激,直接就骑马进了园子,一直穿过了两道门,再看到了一处光亮之时,这才缓缓停下。
“宋世子请。”
宋子夜再看那水榭内坐有一人,仔细一瞧,竟是换了便装的岳倾。
宋子夜不明就理,急步到了水榭,“岳总管这是何意”
李倾月抬眸看他,突然咧嘴一笑,“宋世子不是一直就觉得本座很眼熟吗现在,本座只是给你一个好好认认人的机会罢了。”
宋子夜微微一怔,他是如何猜透了自己心思的
“宋世子,请坐。刚刚的酒饮的并不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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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多,至少,本座相信你现在还是清醒的。”
宋子夜在他对面坐了,看了看身前的香茶,轻笑一声,端起来便喝。
“宋世子就不怕本座对你不利”
“岳总管,我不是傻子。之前妹妹曾再三叮嘱过,你是她的人,我相信,你也是知道我与妹妹的情分的。”
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