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
“噗!”琉珠脑袋一歪,竟然从嘴里吐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液,杨鸿铭急忙将琉珠的身体前倾,果然,又是一口接一口的黑血被琉珠吐了出来,大约过了一分钟,琉珠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琉珠!”眼见琉珠醒来,杨鸿铭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急忙用衣袖替琉珠擦了擦嘴角,旋即去茶几上倒了一杯水递到琉珠面前,“琉珠,漱漱口吧。”
琉珠漱了漱口,杨鸿铭随即用双手捧在了琉珠面前,“吐在这里,我捧出去。”
琉珠虚弱地笑了笑,对着杨鸿铭的手吐出了口中的水,杨鸿铭旋即跑了出去,待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琉珠已经重新坐到了书桌边,而罗猛则是满头大汗地靠在沙发上运气,面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那颗从白羲雅眼中滴下来的泪珠。
鬼泪!杨鸿铭一眼便认出了那东西是鬼泪!虽然颜色同沈梦洁当初的那滴鬼泪不太一样,可是形状和光泽度却是完完全全的鬼泪模样!
杨鸿铭急忙转向了罗猛,“罗大哥!这鬼泪是从哪里来的?”
罗猛此时已经运气完毕,缓缓睁开了眼睛,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大哥啊,嫂子爱上你,真的是没错,你刚才为了报复女鬼,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看见。”
杨鸿铭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盛怒下的那一幕,难道说这鬼泪是从白羲雅的眼中滴落的?杨鸿铭急忙抓起鬼泪走到了琉珠身边,却发现画面中的白羲雅却是一脸哀怨地盯着自己,似乎有着无尽的愁绪。
不过现在顾不得女鬼,琉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杨鸿铭拉着琉珠左看右看,琉珠除了有些虚弱以外,其他的倒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在杨鸿铭问了第一百遍琉珠你真的没事了吧后,琉珠有些嗔怪地戳了戳杨鸿铭的脑袋,“好啦,傻瓜,你看够了没啊?我真的没事了。”
杨鸿铭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即问道:“刚才墙上的鬼影是怎么回事?”
“你呀,当了这么多年的地狱使者怎么连这个都给忘了?”琉珠轻轻地捧起了杨鸿铭的头,凝眸对视之后说道:“那是厉鬼的怨念啊,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怨念会不受鬼物控制,然后化为一种虚实体反作用于外物,刚才我不小心就遭受了那怨念的道。”
听琉珠这么一说,杨鸿铭顿时想起了的确是这么回事,所有的厉鬼身上都会有一种极强的怨念,一个不小心便会激活这种怨念,有时候厉鬼害人实际上并不是鬼物本身想要害人,只是被这种怨念所驱使所作出的一些举动,就像周灿那厉鬼一样,周灿之所以会在成川大学大开杀戒,这也是因为怨念的驱使所致。
看来我是误会了白羲雅了,杨鸿铭顿觉脸上发烫,自己在盛怒下居然差点误杀无辜,急忙将鬼泪凑到了画像跟前,“对……对不起,我错怪你了,这可是你的东西?”
不料画中的白羲雅竟然闭上了眼睛,无论杨鸿铭怎么好话说尽,始终不发一言。
琉珠一看,心中明白了八分,急忙将杨鸿铭按回了沙发上面,“估计是还有些生气呢,不要紧,我先帮她疗完伤再说,对了,帮我把门关上,窗帘拉上。”
在做完一切之后,琉珠重新拿起那根白针凑到了画卷跟前,“姑娘,这第三针将会刺进你的太阳穴,也会是最为痛苦的一针,只有这一针后我才可以将你的三魂七魄给重新缝合,这样你才能够重新恢复正常,只要坚持完这一针,后面的七针就没有什么痛苦了。”
“你动手吧,我会忍住的。”
琉珠点了点头,随即让白羲雅将头给侧一侧,露出太阳穴,白羲雅也是极为配合地将脑袋向侧面转了大约四十五度,果然,从太阳穴那里又一次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小光点。
琉珠对着杨鸿铭招了招手,示意他按住画卷,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能松手,杨鸿铭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还是按照琉珠的要求,死死压住了画卷的两个角。
琉珠顿了顿,将白针对准了光点又是一针刺下,便以极快的手法将线穿过,又重新将前面两处穴位给连接了起来,终于将白羲雅的三魂彻底缝合了起来。
不过这一针下去,画卷中的白羲雅竟然没有反应,照理说缝合太阳穴应该是最为痛苦,疼痛程度应该不亚于难产,这白羲雅竟然如此平静地便接受了这一切,这让琉珠也是大为惊讶,急忙将头凑近了一些。
原来这会儿的白羲雅已经从画卷里面探出了脑袋,正死死咬住了杨鸿铭的一只胳膊,嘴被堵住了,怪不得没有发出声音,而杨鸿铭被咬的部位已经有些渗血,痛的他是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近乎于狰狞。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痛苦,杨鸿铭还是忍受了下来,算是为之前自己对白羲雅的所作所为表达一些歉意。
不过琉珠却显然心痛的要死,死命地掰着白羲雅的脑袋,试图让其松口,眼见女鬼咬得紧,干脆一狠心将自己的手臂伸到了女鬼的嘴角边,已经是眼泪汪汪。“你松开!你快松开他!要咬你咬我好了!不要咬他!”
琉珠……杨鸿铭此时被女鬼咬着,本想安慰琉珠几句,却腾不开手,只能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琉珠的后背。就这样过了三分钟,白羲雅终于松开了嘴,杨鸿铭急忙将手臂缩了回来一看,上面竟然是一排血洞,而琉珠竟然在这个时候走了出去。
尼玛,劳资的胳膊被当成了鸡腿,杨鸿铭顿感无力,“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