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虽然你双手沾满血腥,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良心并未完全泯灭,因此我们才会选择救你,不然,你早就和那深坑中的那些人一样,很快便会在泥土之中腐化、腐烂,最终成为一摊恶臭的烂泥。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我们救了你一命,也还请你投桃报李,放我们四人下山去吧,好吗?”
季晓琪在对大长老进行攻心,这边被困住的杨鸿铭却也没有闲着,随着周围坚冰的渐渐融化,杨鸿铭一口冥火喷出,顿时将寒冰彻底烧成一滩冰水。
刚从冰层中一出来,他便猛然朝着大长老飞奔而去。
他想打死他。
季晓琪急忙挡在杨鸿铭的面前,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鸿铭往左,季晓琪也往左,他往右,她也往右,始终同他的步调一致。
杨鸿铭怒气冲冲地喊道:“晓琪,你让开,我今天非给这个老不死的混蛋一点教训!让他再敢对你态度不好!”
季晓琪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牺牲自己,她轻轻地在杨鸿铭脸颊上吻了一口:“你只要安静一些,我还欠你一个。”
说罢,她的脸红了。
他的脸也红了。
不过季晓琪的这个举动显然是收到了不俗的效果,令杨鸿铭总算压下心头的怒火。
幸福感过去之后,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盯着大长老。
大长老这时却主动走向了季晓琪的方向。
“干什么!”杨鸿铭瞬间警惕起来,挡在季晓琪身前。
大长老冷道:“我有话说。”
季晓琪推开杨鸿铭,站到大长老跟前,三人呈三角之势。
大长老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了季晓琪:“丫头,要让我放了你们,不是不可以,至于之前发生在山寨中的命案在现在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在我放了你们之前,你们必须帮我一个忙,否则,一切免谈!”
杨鸿铭听大长老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吗?”
大长老轻蔑地瞄了一眼杨鸿铭:“年轻人,不要过于高估自己掌控的形式,我见识过你的本事,你很厉害,但是我也要告诉你,在我黑岩一族的地盘上,别说是你,哪怕他阎罗老子想从这里全身而退的话,也得脱上一层皮!”
“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今天我要是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你杨爷是软蛋!”
杨鸿铭说到这里,一把将大长老给提在了手中,顺势一抛,大长老的身体便轻飘飘地飞到了一面铡刀跟前。
杨鸿铭轰的一声拉开铡刀,将大长老推了进去:“解药赶紧交出来,不然的话,我现在就铡了你这老不死的!”
季晓琪知道杨鸿铭心中有恨,小山的死是他解不开的心结,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不能再跟大长老闹翻,于是她急忙把杨鸿铭拉到一边,又是一番劝说,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她随后走到大长老跟前:“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大长老目光闪过一丝恨意:“保证仓央的安全,再斩下苍苒的右手交给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控制血巫虫从那小子和姑娘的体内钻出。”
“为什么?”这一次是杨鸿铭和季晓琪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是因为……因为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季晓琪问道:“大长老,可否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大长老点了点头:“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形同废人,这事,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只希望你们可以救出仓央,让我黑岩一族的血脉保存下来!”
随后,大长老对两人讲起了那段早已被尘封已久的往事。
其实在最早的时候,巫蛊不分家,并没有男人善巫术,女人善蛊术这一说法,黑岩和白岩之间也是相互通婚,无论男女都可以行巫蛊之术。
巫术和蛊术有极为相似的一些特点,那便是都是通过控制一些邪恶之物来达到杀人或者是救人的目的。
但是蛊术所控制的邪恶之物相对来说都比较的小一些,比如蛆虫,蚊蝇等等,而巫术所控制的那些东西相对来说更为巨大,比如蜈蚣、毒蛇之类。
体型便决定了这些邪物的生长周期不同,而男女生理上的差异又决定了蛊术天生就对于女性来说更为方便掌握一些,而男性的体格更加适合于修炼巫术。
蛊术所用的邪物生长周期短,而巫术所用的邪物生长周期长,因此,要形成成一定规模的战斗力,明显蛊术更为实用,而巫术相对来说就会慢热一些。
但是巫术一旦发展到后期,那便会彻底压倒蛊术,但是这样需要的周期也是极为漫长。
事情要从三百年前说起。
当年黑岩族首领羲让和白岩族首领卜央之间的婚礼也因为羲让的暴毙而搁置,双方从那以后互相猜忌,互相仇视。
尤其对于黑岩族来说,自己的领袖不明不白地死在婚宴上,族人说什么也要向白岩讨要一个说法,但是经过双方巫医和蛊医共同的检查后,却并不能得出羲让是被谋杀的结论。
也就是说,羲让的死因未知。
这样的结果让黑岩极度失望,查不出死因,便意味着无法为自己的领袖讨要一个说法。
在这种情况之下,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最后,在悲痛的影响之下,黑岩这边统一形成了这样一种认知:
黑岩族人认为白岩族有吞并黑岩的念头,所以才会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