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声,看守的墨镜四分五裂,捂着脑袋便倒了下去,头上的鲜血不一会便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这一声惊动了其余的几个看守,瞬间朝这边赶了过来。
眼见其余看守围了过来,林默踹了一脚已经如死狗般的地上那人,随即挥动着双手开始鼓动起大伙的情绪:“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趁这机会赶紧反抗啊!要想自由,成败在此一举!”
由于有人带头,工人们被压抑已久的愤怒在顷刻之间便被点燃,纷纷拾起地上的砖块冲向了正朝这边走来的几个看守,很快,那几个人就被愤怒的工人打得满地找牙……
“砰!”凭空响起一声枪响。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手中的砖块也随着枪声纷纷落地。
这起义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便被镇压下来,这是因为起义军的队伍中出现了内奸。
在一个尖嘴猴腮的工人带领下,砖厂的老板率领着一众打手赶到了现场。
人群里,一个带着粗大黄金项链的肥硕矮男人手中的枪口依稀冒着青烟,摘下墨镜后,眼神凌厉地扫过面前的众人:“都长本事了是吧?”
众人无言。
胖子的目光随即扫向地上躺着呻吟的几个看守,对着身后的打手努了努嘴,瞬间出来了几个男人,扶起了他们。
矮胖子的枪对准了一个工人的大腿:“谁带的头?”
工人略微一迟疑,子弹便在他腿上绽开了一朵醒目的血花。
不过胖子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枪再一次指向了另外一个工人:“赶紧说,谁他妈带的头?”
眼见手枪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那工人哪里还敢犹豫,战战兢兢地将手指伸向了林默的方向:“是他!是他带的头!”
不一会工人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就此起彼伏。
“没错,是他。”
“就是他带的头!”
“是他先打伤了你们的人。”
一时间,林默仿佛成为了众工人眼中的公敌,所有的罪名全都安在了他一人的头上……
“呵呵。”
在千夫所指下,林默冷笑着将目光扫过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同他的目光对视,纷纷低下了自己的头。
正当林默有些神伤之时,那个只有十几岁的男孩却坚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林默的身边,带着几分坚定的神色对着胖子大声喊道:“还有我!我也是带头闹事的!”
林默的心里一阵暖流流过,紧紧握住了男孩的手。
矮胖子吹了吹枪口上的青烟,随即将枪收了起来,走到林默和少年的面前,邪笑着盯着二人:“好,俩小子,挺有种。”
“哼!”林默一声冷哼。
胖子将脸扭向了林默:“你哼什么?”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胖子。
胖子被林默这个样子撩拨的心头火瞬间冒起,使劲捏住了林默瘦削的脸庞,随即抬手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啪!”
这声响亮的耳光过后,林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转了一个圈,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了平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眼前一阵阵的金星乱冒。
摇了摇头,林默觉得鼻子上有些痒,随即胡乱一抹,手上便出现了大片的血迹。
胖子这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打手说道:“好好看着他们。晚上十二点之时,活埋!”
”至于你嘛……“胖子故意拖长了声调,走到了那个尖嘴猴腮的工人面前,一脸的坏笑:“孔愣子,干得不错,晚上给你加个餐。”
一听到加餐,孔愣子脸色大变,随即跪在了地上,吓的面如土色,一个劲地磕着响头,哀求胖子放过他。
胖子口中所谓的加餐是这里的一种酷刑,是对待那些被抓回来的工人的一种办法。
逃跑的工人被抓回来之前,首先要经过一番拷打,待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之时,再将被拷打后的工人丢入一个完全被密封住的房间之中,房间里面是十来只被饿了五天五夜的恶狗,一个小时之后再打开门。
由于血腥的刺激,恶狗便会疯狂地撕咬工人,待到工人断气之后,恶狗便会将他们的尸体分而食之,最后被吃的连骨架都不剩下,这就是所谓的加餐。
“哼!我王老五生平最恨的就是不讲义气的软骨头,你虽然来告密,但是却暴露了你龌龊的本质,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最见不得你这种软蛋,你收拾收拾,晚上给你吃顿好的,算是为你送行。”说罢,矮胖子瞟都没有再瞟一眼身边的瘦猴子,扬长而去。
眼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孔愣子这下才慌了神,现在的自己已经是耗子钻风箱——两头不讨好,终于决定拼个鱼死网破,环顾了下四周,拾起了一块砖头便向着王老五扔了过去:“啊!姓王的,老子跟你拼了!”
砖头砸中了王老五的后背,王老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待到转过身子之时,目光中满是杀气:”给我弄死他!“
王老五身旁的保镖闻声,立刻围了过去,其中一人拽着孔愣子的头发便将其拖带到了一面墙边。接着,另外一人按起孔愣子的脑袋便向着墙体狠狠地撞了过去,不一会,孔愣子的脑袋便凹下去了一大块,脸上早已血肉模糊,死狗一样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孔愣子的下场,林默身边的少年朝着孔愣子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死杂种,活该!”
这时候,一个打手从身后用绳子绑住了少年的手:“别为古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