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姑娘,您怎么亲自来了,难道天机他老人家又有交代不成?”见那位斗笠女子走来,公孙月松了口气,一脸欣喜。
女子眉目如画,清丽异常,闻言微微一笑。“将军误会了,老人家没有交代,小女子也没那个能耐,帮忙者另有其人。”
公孙月闻言一愣:“另有其人?当今之世能解此危机的出了天机老人和红雀姑娘之外还能有谁?难道是青鸾?青鸾姑娘不是去寒冰镇积羽山镇守山河城了么?”
红雀又笑了,额头的那只雀鸟图案更加的艳丽。“不是我更不是青鸾,确切的说并非我们梦之乡的人,而是外来者。”
公孙月闻言脸色更差了,感觉有点哭笑不得。说话间又有一只北地狼骑爬上城墙,随着一团烈火,继而爆发出一声惨叫,散发着熟肉香位的北地狼骑滚下城头。
“红雀姑娘的朱雀烈焰更加犀利了,有红雀姑娘在公孙安心多了。只是。。”公孙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红雀娥眉微颦。“我明白将军的意思,北地狼骑如过江之卿,凭我一人之力实难阻挡,更何况他们的猛犸骑兵还没出现,更不用说亡灵龙将,所以我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帮你们能撑一刻是一刻。”
两人正说着,突然远方传来的一阵极为低沉却极具震撼力的‘呜呜呜’的号角声,大地震动的越来越厉害。:“他们的猛犸骑兵终于出动了,后面还有比蒙狂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公孙月简直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从千里望看去,只见一只只猛犸巨兽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山丘超这里移动,每迈动一步都会引起地面的震动。在猛犸骑兵身后是一只只脖子里拴着铁链,肩抗狼牙棒,腰间裹着一块坚韧兽皮,獠牙外露相貌丑陋无比的比蒙狂战。它们眼眶里的瞳孔只有一个小红点,闪动着嗜血的光芒,肆意地向周围散发着狂暴的气息,简直是破坏神的化身。倘若有个不长眼的北地战士从它们面前穿过,就会被它们毫不犹豫地一棒扫去变得粉身碎骨。
随着一声极具震撼力的吼叫声扫过天空,突然城头的士兵感到眼头顶一暗,纷纷举目望去只见一道足有百米宽大的黑色兽影从幽州城上空略过。兽影之上似乎还有一个人影。
这下不仅公孙月脸色变了,连红雀都带着一副凝重和忌惮的神色。她一脸苦涩地说道:“是亡灵龙将,北地终于派出了亡灵龙将。”
公孙月几乎浑身颤抖仰天一叹:“近百年了,他们第一次派出了亡灵龙将,看来这次北地对我幽州城是势在必得了,幽州城乃我国最北的门户,虽然屡次失手,但由于炎黄大将军坐镇,每次都被夺了回来,但不久前大将军天寿已尽。倘若这次幽州城再失手恐怕再也夺不回来了,到时候我大唐国门洞开,恐将有倾国之危。难道我大唐历经三百载今日要毁在我公孙月手上么?皇上啊,老臣背负不起这个罪责啊。”公孙月面向东方拄剑跪地,一脸悲怆白发渐生,仿佛刹那间老了十几岁。
又是一声极为恐怖的兽吼从天空中传来,一股威压几乎笼罩了整个幽州城。“盛唐的子民听着,我乃北地的亡灵龙将,因为你们的抵抗令我王极为愤怒,今日我来是为了踏平幽州城,让所有盛唐的人都看着,这就是抵抗我们北地的代价,要恨就恨你们的王吧。”
幽州城所有的人都仰头看去,只见在箭矢所及的尽头,在苍幕之下,一只白骨森森的骨龙正翕动着散发着腐败之气的翅膀,黑洞洞的眼眶里幽火闪动。骑着巨龙的是一位全副封闭式战甲的人形生物。他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死亡气息,那种气息甚至比身下的骨龙要浓郁几十倍。亡灵龙将,是北地最恐怖的王牌,没有之一。仅仅他一人就有毁灭一座城市的能力。所以幽州城的人都陷入一片绝望,只要亡灵龙将出手,幽州城所有人恐将无一生还,甚至还可能包括红雀。因为红雀感到从亡灵龙将现身的时候起,一股气息已经锁定了她,大概在亡灵龙将看来红雀是唯一能对他带来伤害的人,所以一旦暴起第一个攻击的对象必将是她--红雀。
很多幽州城的人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北地连猛犸骑兵和比蒙狂战都派出来了,为何还要派出他们的王牌,亡灵龙将。别说是猛犸骑兵和比蒙狂战了,仅凭那三万狼骑了和其他兵种了想攻下幽州城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为何北地这次不仅派出了猛犸骑兵和比蒙狂战,甚至连作为王牌的亡灵龙将都派出来了,这不是用大棒打蚂蚁大材小用么?这些人实在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点背。
其实不仅幽州的百姓困惑,不仅公孙月困惑,连红雀也很困惑,甚至连亡灵龙将也很困惑。红雀来的时候,天机的确什么时候都没交代过她,只是让她过来,她就过来了。原本以为幽州城还会像以前那样平安的度过,但没想到北地这次居然派出了亡灵龙将,倘若说面对那些猛犸骑兵和比蒙狂战她还有把握一战的话,那么面对亡灵龙将她心里却连一点底都没有,很可能会殒命于此。
其实当亡灵龙将接到要他出战的王令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别人给自己开玩笑。’他已经近百年没有出战过了。但作为亡灵龙将的他显然不认为敢有人跟他开这个玩笑,就算王上也不敢。更何况这个王令是大巫妖亲自送过来的,更不可能是玩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王上真的要派自己出战了。但他实在想不出对方究竟有什么人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