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空手而归,路上自然免不了又遭一番嘲笑,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次嘲笑他的人明显少了不少,但望向他的眼神却变了,不再是戏谑不再是幸灾乐祸,而是怜悯。柳飞歌后来才想明白,那是一种看傻子的目光。
看来有人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柳飞歌嘴角一扯,心中自嘲。
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他又朝断魂谷进发了。“师兄,要是真不行就算了吧,不过是一把超品灵器而已,值得这么拼命么?”有得丹药堂弟子这么劝他,但他却只付之一笑。只要决定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能改变,这是他柳飞歌一贯的信条。
又是一场追杀与逃跑的游戏,但它的血腥毋容置疑,柳飞歌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真的会命丧龙口。所以他万分的小心。
这一次大量的法器,宝器已经不能起到多少令黄金龙魂延迟的作用了。它吞噬的能力越来越强停顿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短,这种不断成长的速度令柳飞歌都感到心惊不已,同时也大喜。超品灵器不愧为超品灵器。一旦收服受用无穷。
这一次他开始丢灵器,先是最下品然后是中品,最后是上品。但极品灵器他是不丢的,因为他连一把极品灵器都没买,也买不起了。因为他所有的积蓄都几乎花完了,甚至包括从栾永年和众丹药堂弟子哪里借来的天晶石。极品灵器,就是上品灵器他买的都很少,因为法宝本来就贵,更何况是灵器。倘若有人知道他买那么多法宝为了当零食,估计都会被吓傻的。就算不疯也会被吓成神经病。
就这样在惊险的喂龙游戏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那条黄金龙魂由之前看到柳飞歌就直接追杀过来要将他吞肉食骨,到后来的慢慢放弃了追杀,只是在远方敌视地望着他,主要是望着他手里的乾坤袋,在黄金龙魂看来那似乎散发着无穷魅力的东西。
这数日来因为吞噬了大量的法宝黄金龙魂又进行了一次进化,似乎进化出了一点最低等的智力,从那以后它不再是凭着本能去追杀了,而是在远处敌视地打量他。但在柳飞歌看来这已经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又过了几日,柳飞歌乾坤袋里的法宝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心里也有点忐忑,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本钱不知道到最后能不能的成功收服这条黄金龙魂,确切地说是这把超品灵器。倘若失败的话,那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了。之前那些人的事迹证明用武力强行收服的办法行不通,否则的话谷中也不会倒着那么多苍羽长辈的尸骨了。看来只有智取才有点把握,而且现在已经初见成效了。虽然碧落金鳞变得更强大了,论实力自己也更不是它的对手了,但自己已经无需怕它那强大的战力,因为它已经不再追杀自己了,因为它感兴趣的只是自己乾坤袋子里的法宝,而且好像对自己消除了部分敌意。
又过了几日,当柳飞歌再次来到断魂谷的时候,黄金龙魂依然在谷口等候了,它依然没有主动攻击柳飞歌,此刻它正懒散地趴在地上。显然柳飞歌与它已经建立了部分信任关系。虽然仅具有最低等的灵智,但它却懂了。不过它仍然满眼戒备地望着柳飞歌,一旦柳飞歌靠近,它就会抬起硕大的龙头露出森森獠牙,显然在向柳飞歌示威。意思大概就是,别靠近我,否则我就发怒了。见柳飞歌止住了向前的脚步,它又懒洋洋地趴下了。柳飞歌就站在那里,带着一脸笑意,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件法宝,缓慢地丢进黄金龙魂的嘴里。随着嘎巴声,黄金龙魂望着柳飞歌眼中的戒备又松懈不少。此刻柳飞歌也不怎么在意丢过去的是法器,宝器,还是灵器了。因为已经不需要区分了。一人一龙,一个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喂着,一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吃着,显得十分默契。倘若别人见到这一幕定人会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倘若在南疆国被人见了,定然会被人顶礼膜拜。因为饲龙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只有神通近乎神或仙才能做的。他们统一被称之为饲龙人。饲龙人,顾名思义就是饲养龙的人。当然和柳飞歌用法宝喂养黄金龙魂是不一样的,因为人家饲养的是真正的龙,而不是饲养龙魂,但纵然是这样,柳飞歌的行为也足以惊世骇俗了。至少有人被惊到了。
在剑修堂极为隐蔽的密室内,一面铜镜‘啪’地一声被一位神色阴鹜惊惶的老道给失手打碎了。从那荷花铜镜碎片里所传来的波动来看,这应该是一件简直不菲的法宝。
“龙,居然是龙。断魂谷中居然藏着条龙。顾长天那老东西骗得我好苦。不对,在三十年前那东西不过是一条细小的蛇影而已。现在居然蜕变成龙?而那小子居然在饲养它!饲养那一条龙!”那老人感到自己身体颤抖的厉害,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这小混蛋居然有这种能力,饲龙之能!这小子太可怕了,假以时日谁也治不了他,而他却对我恨之入骨,必须找个机会早点下手将他除去。”
这老道便是任柏年,此刻他脸上阴晴不定。
当柳飞歌喂完黄金龙魂再次空手回到丹药堂的时候,一路上别人那种好像看白痴的目光他已经习惯了。不过唯一的收获就是没有人再背后在讥讽他嘲笑他了。因为连那些人也见怪不怪了,认为他空手而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好好休息了一晚,柳飞歌又去断魂谷了。
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