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炭,顿了顿,看着她的脸,才觉得,原来,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过妻妾,而是亲人。

“告诉……皇上,孩子……孩子,我和他的孩子……”菀妃冷眼看着苏婥,说完,身子一抖,吐出一大口血,瞬间咽气了,她的眼睛半睁着,仰着刷白的天空,捂着心口的手,沾满了鲜红的血,她轻轻的一撒手,瞬间从手臂上滑了过去。

“你……真的有了沈扈的孩子?原来,一切在你眼里,都是过眼云烟,你的心里,只有……他……”

他怔怔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植物人一样僵在那儿,他不愿相信,连自己最后一次跟菀妃说话,都是带着怒气与仇恨的目光,带着不屑的。

年少时,菀妃把她和母亲、弟弟赶出大门,她面目丑陋,因脸上的烧伤疤受人侮辱,时常迁怒于他和母亲,小时候经常莫名其妙的叫他,却又没大没小的和他同睡一张**。

如果她没有惹怒家里,如果她没有喜欢上那玩世不恭的沈扈,如果当年,她不离家出走,不气死她的父亲,他也许不会恨她,当年父亲、母亲努力的经营着那不大不小的酒馆,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都是为了她,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奇怪的女人。

每当他累得回到家,想要发火时,只要想到母亲、弟弟,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就开始恨她,他接手酒店、服装厂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

但是后来呢,就在他满心以为自己的王位、权威如日中天,重新回到檙都时,却突然有一天,菀妃爱上了一个男人,肯为了她放弃诺大的家业,刚开始,沈扈是不信的。

因为瑶太后为她指了婚事,他才知道是他自己,菀妃嫁来,也只是走了最简单的一个过场。

那时听说大院**之间被烧毁,携同着的是,菀妃也突然失踪了,他才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卑劣手段,掠夺财产,家毁人亡,是他们固有的手段,最后打听的消失,只是知道她住在一栋破旧的小茅屋,过着凄苦的生活。

但那又怎样,现在,为了她那私奔来的虚假的爱情,还不是照样死在了利刃的刀尖上?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里还把她当成自己的表妹妹,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只是从前的他被屈辱和身份、金钱蒙蔽了双眼,却一直忘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在苦苦支撑着自己所谓的爱情,又或者说,自己也是在苦苦支撑着一段婚姻。

只是,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不信,又能改变什么?所以,当菀妃刚刚冲着询问苏婥消息时,他的恨意,又涨了起来,一个欺骗她的男人,难道到死都要维护着吗?

“只要我活着一天,凶手决不姑息!”他攥紧拳头,僵僵的脸上,鼻息怒张,他闭上眼睛,瞬间把牙齿呲咧,暴怒的嘴唇张开了一个大口,一拳,便砸在了地上。

他呆滞着摊在地上,听到侍女们‘呜呜呜呜’的声音,在他的耳际回荡,成了一股难以抹灭的耳瞑眩,直到侍卫们的担架将菀妃抬走,他慢慢回过神,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菀妃当场死亡。

当一抹白布将她的脸盖上时,沈扈彷徨不可终日,她的脸,她的过去,他和她曾经的一切都化成了一片云,悄悄的溜走,她僵硬冰冷的身体,青紫的脸色,随着太平间的大门徐徐关上,而终于回荡在了晻蔼的空中。

在长椅上,他抱头揪心难忍,疼痛感隐隐约约像在警告着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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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99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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