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宇文昙鹤这才细看了一眼顾卿卿,她的脸已经瘦的只有巴掌大小了,他无法想像究竟是谁居然给她下了这般很烈的毒药,他刚才给她把脉,发现她体内一直有药物在抑制着毒性的发作,很显然是他当初给她的解毒丹在起着作用,不然她服了这么烈性的毒药,早就毙命了。
他的手轻触着她的脸庞,嘴里喃喃道:“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该有多好,在云荒谷,你一定不会受这样的苦。”
叹息着站起身,他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包,打开来里面排放着大大小小数十根银针,他将她慢慢扶做了起来,然后将她身上的衣衫退了一半,露出整个背部来,他下针很快而准,并不会感到什么痛感,但是所扎的地方却开始慢慢的往外冒着黑紫色的血。
宇文昙鹤带上了手套,这些血并不能触碰,一旦沾染上,他也会被感染上此毒,等到血慢慢的从黑到红,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那些银针一一拔了下来,又打来了水将她身上的污渍一一擦净。
重新将她的衣服穿好,然后径直将人报道了隔壁的房间,刚才她睡的**上已经沾满了血,已经不能在躺。
将人放在**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他这样做也只能暂时延缓顾卿卿的生命,并不是治根的方法,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了解她身上到底中了哪几种毒药,然后再研制解药,他需要争取这个时间。
顾卿卿只觉得自己背部有着疼痛感,从昏睡中醒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宇文昙鹤。他还是这般,一直都穿着白的衣衫,长身玉立。
宇文昙鹤低头看向她的时候,便看到她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的脸上一喜:“你醒啦。”
顾卿卿点了点头,她想开口说话,但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并没有好,她有些疑惑, 难道自己并没有好,她看向宇文昙鹤,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宇文昙鹤神色微微一暗,难道她的嗓子已经因为毒药而损坏了吗。他试着让自己放松的微笑说道:“没事的,你的嗓子只是因为毒药毒性过猛,受到了损伤,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顾卿卿满脸微笑,然后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她相信他。
他笑了笑,然后站起了身拿起了箱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刚才给你放了血,现在身体比较虚,我一会让人给你端补气血的汤药过来,你好好睡一觉先,我先去弄清楚你所中的毒药类别。”
当他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却被顾卿卿轻轻拉住了衣角,他以为是她哪里疼痛,立即转身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卿卿摇了摇头,然后拉过了他的手,在上面轻轻的写画着,一个一个的写着,最后组成一句话:昙鹤,谢谢你,又麻烦你了。
他的脸上有着苦涩的笑容,大手附在她的额头上:“傻瓜,你和我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说谢谢这两个字,我只要你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不论是在我看或看不见的地方。”
顾卿卿只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她何德何能会让这样一个男子对她掏心掏肺,只可惜她另有爱的人。
宇文昙鹤站 起了身走了出去,顾卿卿闭上了眼睛,她想如果继续睁开眼,她会受不了的。
水莲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顾卿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顾卿卿已经醒了,她转头看到了水莲,一双眼里里透出了欣喜,而水莲则是在看到她苍白的面容瞬间流出了眼泪,她猛然将汤药放在了一边的桌几上,然后哭喊道:“卿卿姐。”
哽咽的声音里透着的是担忧和难过。
顾卿卿试图去安抚这个爱哭鼻子的丫头,但是奈何现在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