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也在此时瞧见了异样,惊诧之中不免张皇,萧遥灵机一动,忙一把拉起赵玉儿,同时驾起剑光追了上去,口中还招呼郑元霸
郑元霸自然会意,也拉起赵金御剑而起,随后追上
起初,那团霞光飞行较慢,眼看萧遥和郑元霸的剑光迫近,倏地加快了度,萧遥大惊,深知此宝干系重大,若是被它自己遁去,那还了得,挡在赵玉儿姑娘身前,剑诀一引,若木神剑瞬间提,眼看又与那团霞光相距不足丈许,几乎触手可得,正自欣慰,哪知那团霞光似故意引逗,又急向前飞去萧遥又气又怒,虽顾忌赵玉儿禁受不住天风,但墨玉绝不能有失,不由得暗嘱玉儿再忍片时,意念微动,若木神剑一道赤虹星驰电掣般向前追去
又追出三十里,离前面霞光尚有百丈之远,身后的赵玉儿强忍多时,只因不愿让心上人小觑,所以,任凭天风如何峻急,始终咬紧牙关,面孔紧贴萧遥背部,饶是如此,若木神剑飞行太快,天风相对变得极大,一个凡人如何能禁受得起,渐渐感觉脏腑翻腾,浑身冰冷,几乎无法再忍,只是性格倔强,不愿低头,拼命支持恰在此时,前方那团霞光将度减缓,同时向下降落
萧遥早知身后的赵玉儿快要不支,巴不得减慢度,见霞光向下缓缓落去,也将度减下,并向下追去赵玉儿这才得以**,只是经过适才天风冲击,已经面如金纸,有气无力
霞光不偏不倚正落在一处山顶,悬于空中丈许,便动也不动,仿佛失去了灵性
萧遥降下剑光,急忙伸手将墨玉抓住,唯恐它再次遁走,忙将它揣入怀中,回头再瞧赵玉儿,早已体力不支,坐在一块山石之上,花容憔悴,面色苍白
萧遥大惊失色,忙又把百花正气丸取出一粒,让赵玉儿服下,此药入口即溶赵玉儿将药汁咽下,立时脏腑舒坦,全身逐渐温暖起来
见赵玉儿面色慢慢红润起来,知道已无大碍,心下稍安
赵玉儿虽然深受天风侵袭之苦,但见萧遥对自己关心殊甚,心中自是快慰不已,转又想到,心上人已经心有所属,又不免黯然神伤
此时,郑元霸和赵金也追了上来
赵金见妹妹坐在山石之上,面色似乎有些不佳,担心妹妹受了天风侵害,忙关切地询问赵玉儿微微一笑,说道:“服了萧大哥的百花正气丸,已经并无大碍,而且墨玉也被萧大哥追上了”赵金听后又对萧遥感谢不止
萧遥知自己不留心将墨玉脱手,兄妹二人不但不埋怨还毫不介意,便也觉过意不去,囧道:“适才都怪我一时不慎,险些让墨玉遁走,贤兄妹并不见怪,反倒感谢我做甚?”
赵玉儿闻言,灵机一动,忽道:“萧大哥,柬帖上先祖留言好像说,等我们到了少咸山地界,凭着墨玉寻找落英谷不难,可是我们放眼所见都是白云缭绕,烟岚弥漫,墨玉又不知有何用法,而你刚拿到手中,墨玉竟能脱手而起,飞出何止百里,又任凭我们怎么追也追赶不上,末了竟然落到这个峰顶,再也不动,依我看,此等灵异之事,岂不应了先祖之言”
“玉儿姑娘的意思是墨玉引领我们到此?”郑元霸问道
“一定是这样,”萧遥赞成地说道,“玉儿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等还苦苦追赶,唯恐墨玉遁走,害的玉儿姑娘受了天风侵袭,真是我的罪过了”
“萧大哥怎么又要自责,若没你的协助,我们兄妹若想完成先祖遗命恐怕还要历尽千辛万苦呢”赵玉儿说道
“既然是墨玉将我们引到此地,那落英谷必在左近,只是周遭依然白云缭绕,难以分辨”郑元霸环顾一番说道
“郑大哥所说极有道理,”赵金说道,“既然落英谷就在附近,就请萧兄弟照着先祖柬帖上所说,如法施为,一试究竟”
萧遥点头称是,随即将墨玉又拿了出来,唯恐再次遁走,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然后,运足了真气,向手中墨玉喷去
哪知真气甫一接触墨玉,墨玉便再次腾空而起,萧遥脸上一红,还以为墨玉又要遁走,刚要御剑去追,墨玉却悬在离地三丈之地不再逃遁,霎时,似有白光在墨玉上一闪,随即从墨玉上射出一幢亩许大的霞光
萧遥四人吃了一惊,张皇之中不知如何应对,忽见那幢霞光倏地朝四人头顶落下萧遥不知是吉是凶,但霞光覆盖太广,又相离切近,无法遁走,念头刚起,霞光已将四人当头罩住随即便觉身子一晃,凭空而起
“啊?”四人惊呼出声
“大家莫要惊慌,”萧遥忙安抚道,“或许是墨玉妙用,带我们去‘剑狂’前辈所说的洞府”
三人都觉有理,只是随着霞光飞起,还是头一遭,不免有些忐忑
霞光飞行极,眨眼之间,向左侧山谷落去,霞光所到,白云烟岚齐向周围避去,滚动翻腾犹如海浪一般,霎时变成了云海
等四人到了谷地地面上,霞光隐退,墨玉也从空中落下,落势缓慢,萧遥轻松接在手中
赵玉儿惊咦了一声
原来四人所停之处恰巧面对着一处崖壁,在崖壁下方藤蔓披拂,但隐约可见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