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此,她心花怒放的直亲吻着桌子。
本来今天来找周依依,炫耀及威胁的成分确实是在里面,可是胥和她的关系那么好,介绍他时也只以朋友的身份,并没有说任何关系特别之处;纱西米思前想后,与其对立,不如两人成为好朋友,能成为蒲的朋友的人肯定有特别之处,况且在没有得到他们确切的关系时,她不能妄自猜测。
另外一方面,只要周依依是真心待胥的,那么多一个人关心他又有何不可。
这才想到聊聊家常,只是没想到只是说了几句话,那个周依依就完全洒脱的放弃了?
出了餐厅的周依依瞬间就感觉到了无家可归的悲凉;这样的孤独感三年前她初到美国留学时是感受过的,那时候她就暗暗发誓,这样的感觉生平只此一次,以后绝不叫这种悲凉再次出现。
想不到仅仅是过了三年,旧地重游般的在相同的地点,竟然又一次切身实际的感受那份不该有的苍凉。
她突然又想起了在留学时华人圈的那些朋友们,有沈乔,还有一大堆相同眼睛,相同皮肤,相同语言的知冷知热的朋友们。
可是这一切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那么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回蒲胥因的公寓拿了行李潇洒的回到国内,只是过程中难免孤寂,来时是欢快的两人,走时是冷冷清清的一人。
不知是她把他弄丢了,还是他把她弄丢了。不管是谁丢了丢谁,他们之间从今以后怕是再也无任何的牵连吧。
周依依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戚戚然的笑了,早上来时,两人在车内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现在要回去拿行李,然后把这身衣服换下来还给他,买机票潇洒的回国。
回到公寓的时候正是下午一点,这个时候蒲胥因应该还在生物实验基地吧,怎么着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她怕见到他,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对上你冷漠,俯视众生的眼神;
小心翼翼的按了按门铃,没反应?
轻手一推,竟然推开了,周依依弯着腰头探进里面,没人,整个别墅静悄悄的,纯白色的地板也被擦的油光锃亮,整个房间里干净的一尘不染,仿佛是劳动者辛勤工作后留下的凭证。
没人?如此一来岂不更好,若是真的撞上了人,那才真叫说不清楚,有句名言怎么来着,我悄悄的来正如我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句挽留。
说来也怪,没人认识你,又怎么会有人挽留你。
周依依轻声细语的进了门,换了鞋,又轻声细语的上了楼,脱了那身华丽的衣服换上了自己平装,衣服本就在箱子里没来得及拿出来,所以也不用怎么整理。
该拿的全部拿了,不该拿的一件不要,当周依依拖着重重的箱子下楼时,忽又想起在箱子的最里层放着蒲胥因的药,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还留着他的药是怎么个意思。
于是索性又捣腾了一番把药千辛万苦的从箱子的最底层拿了出来,随手扔在沙发上,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准备走时,一转身,周依依顿时被吓得直拍心脏。
“阿婆,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上了年纪的阿婆,一头金白色的碎发被头巾紧紧的包裹着,背脊略微弯着,围着围裙,一身老式家居服,她面带慈祥,充满疑惑目光的一瞬不顺的盯着周依依。
周依依猛然想起这是在美国,而阿婆又是地道的美国人,七十世纪出生人信仰佛教,基本上是没什么文化,只能说上一口地道的方言,阿婆是蒲胥因公寓一个看家的,平时那些年轻人白天基本不在家,所以都是这个阿婆一直守着这个家。
想到此,她表情又放柔了一些,又用当地语言重复了一下刚才说的话。
阿婆笑了,说:“年轻人们都出去吃饭了,我在午睡,听到动静,出来瞧一瞧。”
感情还是她把阿婆给吵醒了:“阿婆,对不起,没事了,您继续回去睡觉。”
但阿婆显然是不理会周依依的说辞,死盯着她的行李箱:“你,你这是要去哪,蒲先生知道吗?”
看来她要走的事,蒲胥因还没有和他家的仆人说,想着想着,周依依就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阿婆,就是蒲先生让我走的,您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出门的时候会把门带上。”
周依依朝阿婆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由分说的提着行李箱就往门外走去。
阿婆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她要给蒲先生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要把周依依小姐赶走,老花昏眼又加上颤抖的双手,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蒲胥因的号码;
可是接起电话的竟然是扎沃斯。
阿婆复述了一遍刚才看到的画面;而扎沃斯稍一停顿,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语速极慢的说:“让她走。”
阿婆收了手机,小小的蓝色眼眸里氤氲着泪花,眼睁睁的看到公寓门开了又合上,最后寂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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