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却说:“好像挺严重的,被狗咬的。连先生的私人医生刚才给他做消毒打针呢。伤口很深,好像……有些地方还要缝针吧。真是好厉害的狗,我看他脱下来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
“被血浸湿了?”我反问了一遍,有这么严重吗?
这一路上,我可都没瞧出来。
小红好像不想多提这事,连忙催促我,“你快喝吧,连先生让我看着你喝呢。你喝完,我才能走,不然要扣我工资。”
我当时的确没想过,为什么连君宸要让小红看着我喝下去这牛奶。只是傻乎乎以为,只要我喝了那牛奶,小红就不会受连君宸惩罚。
牛奶被我一饮而尽,喝完还有点意犹未尽,想来点蛋糕垫垫肚子。
没想到我喝完了牛奶,那小红就贼兮兮的看着我。我这才觉得嘴里面有一丝苦涩,有些紧张了,“我去啊,李二红,这牛奶怎么苦的!你往里面下耗子药了?”
“不……不是耗子药,是连先生说的如苯巴比妥,说您喝完才能告诉你。”李二红委屈的低下头,默默的擦了擦眼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只是觉得先生不会害你。”
如苯巴比妥……
那不是安眠药的成分吗?
连君宸居然想催眠我,我晕啊,他难道还会猜到我在楼上失眠吗?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药劲儿上来,我真的是全身心的感觉到疲惫。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坐在**边,周围的景物好像都在晃。
就感觉身子被小红操纵的挪到了**铺的正中,她在我脑袋下垫好了枕头。又在我的身上盖了一层被子,这才收拾了杯子出去。
可我并不想睡啊,我满脑子还是今天所见所闻。
狗煞,简思的尸体,古曼童……
睁开的眼睛里视线模糊不清,只觉得**前似乎站着那个银衣男子,他居然跟到了连家来,似乎还在对着我清朗的笑着。
脸虽然看不清,却觉得那笑容如同梨花落在清澈的池水里一样的清蕴美好。
能堂而皇之的进连家,应该不是鬼吧。
这是我脑子里最后一丝念头了,紧接着眼皮发沉,我整个人就睡死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外头正在下着大雨。
细密的雨幕中,似乎有四个大汉,正在抬着一口黑色的大棺材进连家。
在很多地方冬天是不怎么下雨的,唯有江城,到了冬天还一如既往的下大雨。冰冷的雨淋在棺材上,看的人心脏一跳一跳的。
根本连问都不用问。
我心头清楚的很……
那是简思的棺材!
我连拖鞋都忘了穿,穿着睡衣直接就冲到了楼下,简思的葬礼已经开始了。虽然来吊唁的人没有完全到齐,可是也有一些是我熟悉的面孔。
毕竟我和简思在南城共同呆过,还是有过一样的交际圈和朋友。
来吊唁的人中,有我认识的脸孔,尤其是我的小学老师。那也是简思的小学老师,只是我和简思并不是一届的。这一点让欣慰,可简家人没到场,多少还是让人觉着心寒。
连君宸站在一旁行礼,眼睛充血,脸上憔悴。
他脑袋上,已经没有血的痕迹了。
我很清楚,他肯定是没有存备份的血,我们两个现在悲剧了。最惨的还是连君宸,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睡了,整个人都憔悴的不似人形。
这段时间,瘦了少说有十几斤。
我倒还好,被他下了药,睡的很充实,倒是能坚持一段时间。
“上去换衣服,换完下来,和我一起主持葬礼。”连君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字一顿的命令我。
看他送给简思的花圈上的题词,就能发现,他依旧是把简思当做自己的妻子,悼念着自己的亡妻。那是以一个丈夫的口吻写的,他在回礼宾客的时候,也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回礼。
这着实让人觉得感动。
我上楼了去换衣服,才刚解开睡衣的扣子,就觉得不对。
房间里有人!
陡然间,就见到头顶的天花板上倒吊这个人。我以为是吊死鬼,吓得魂飞魄散,抬起手掌就想给他来个掌心符咒。
没想到是银衣的男子,他的乌发垂下,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对着天花板,笑容清俊自然:“苏芒?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我认识你吗?”我看着他陌生的脸孔,有点一头雾水。
他眨了眨清澈如同月光一般的眼睛,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苏马桶,你忘了我啊?我是那个会飞的那个啊……要不是我一路上保护你,你早就被狗煞吃了,好不好!”9261314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