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道:“胡闹泰晤士河治理花费了多少心血,怎么能随便污染河流呢”
立刻,他们带来的四把枪全都指向了连君耀。
连君耀眸光微微一闪,扫过了那些枪,低眸看着桌上压着的卡,“拿玩具枪杀人你们可真有意思”
漂亮而又修长的手指,在枪杆上以一种常人肉眼看不见的动作随手波动了一下,眼底是一丝讥讽的意味。
“玩具枪你竟敢说大爷们的枪是玩具枪算了算了也别把他带走了,今天豁出去了,在这里就把这小子解决了算了。”**头子被这一挑衅的动作激怒了,一声令下让持枪的把枪都开了。
一时间,居然没有动静。
所有的子弹,在这时候同时卡膛了。
**们的脸色都是青色的,这也太巧了吧
连君耀笑得有些狡诈,缓缓的抬起头,把卡夹在两只手指头中间,“各位,玩具枪好玩吗我要是你们,就拿了卡赶快跑,反正他们又不在国内,你们还能拿两分钱。”
这番话可不是一般的打动人心,他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
说起来身份和地位并不显赫,要不是对方给的钱多,去攻击一个世袭男爵的家里,就是借一个胆子也不敢啊。
不过,那些给钱的人不是本国人,拿钱不办事要怎么交代呢
**头子还在考虑这件事,连君耀将卡塞进对方怀里,似乎十分推心置腹的说道:“唔,我要是你,就会让明天报纸的头条上出现,捞到一名十三岁亚洲籍男孩的新闻。”
“你你们东亚人果然狡诈。”**头子会意的笑了,猥琐的笑容在他脸上十分的诡异。
他名叫杰瑞一头爆炸冲天的黄毛,脖子上是骷髅项链,是这一片区有名的恶霸。看起来不过十九二十的样子,脸上却有一种吃喝嫖赌,纵欲过度的憔悴。
相比连君耀的脸色,其实也就差不多,只是看上去要狂一些而已。
连君耀打开自己的行李,从里面找出来了自己的护照,随手用打火机烧了个干净,“卡里没有密码,姓名登记在一个普通英国女人名下,你们可以放心花。至于我以后不管是哪里,都没有连君耀这个人了。”
他已经死在了泰晤士河了
“放心好了,我的大金主。只要你不再出现,以后这一片区的人都不会再骚扰史密斯先生了”这帮**其实就是大帮的小股依附者,也没有太好的职业操守,说实话也就见钱眼开之流,根本就没有任何道义可言。
**们走了,连君耀也不得不离开,生活了半年多的史密斯家里。留在这里不仅会给史密斯带来麻烦,自己也会跟着倒霉的。
提着拉杆箱离开史密斯家里,外头下的依旧是鹅毛大雪。
今天的冬天尤为的寒冷,大雪和寒潮,仿佛将整个伦敦都淹没在了其中。走在街上能闻到香喷喷的烤面包和烤鹅的味道,肚子已经很饿了。
必须找一个地方借宿,吃一些东西填饱肚子。
走了几步,冷风好像吹进了骨头里一样冷,居然没坚持住弯下腰一口血喷在地上。身体果然是太弱了,为了对付那些**,强行用魂魄里的鬼气扭转他们的运势。
导致他们变得倒霉,开枪的时候,才会出现子弹卡膛这种小概率时间。这般**,估计要倒霉上一段时间。
可能半个月之内,连喝水都会塞牙缝吧。
灵体里这几年休养生息虽然恢复了一些,却依旧十分的弱小,一个不好就会牵连身体里的旧伤发作。
他半跪在雪地里,几乎直不起身子。
鲜血渗进了白皑皑的雪地里,看着就好像是在雪地里盛开的花朵一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在地上狠狠的抓了一把雪,他感觉到了这几年一直在不断感受的那种失去力量的无力感。这种无力之下别说保护自己爱的人了,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从口袋里哆哆嗦嗦的摸索了一阵,才摸出了放药的盒子,把药吞进嘴里。含了两大口的雪水,就当是送药用的水了。
来英国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做好了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却没想到来的那么快,爷爷就这么死了
他成为了连家上下的
眼中钉,肉中刺。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消瘦脆弱的身体上的雪,仿佛都要将他的整个人都吞噬了。如今只能凭意志力硬撑着站起来,强硬不屈的活下去。
连老先生的死除了给他带来杀生之祸,也意味着在英国全部的治疗都会中断,包括每周一次的复诊。
以及
以后安排的那些手术计划。
没有护照就等于正式的旅馆通通都不能住了,只能住在偷渡客住的旅馆。这种旅馆唯一的坏处就是,治安比较乱,进去的时候穿的不能太好。
所以在进去之前,连君耀特意把昂贵的条纹大衣丢给了一个流浪汉。找流浪汉把他那身带着破洞的棉衣穿在身上,又到肮脏不堪的下水道附近打了几个滚。
还用钝钝的带着铁锈的钢棍,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滑动着,刻意把自己的高档行李箱弄的就跟捡破烂弄来的箱子一样陈旧邋遢。
“你这个小孩还真有意思,大半夜的不去睡觉,非要把自己搞的这么脏。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富二代的人的想法。”一个男生放荡不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