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扯得脚步不稳,踉跄着向后转往后倒,月白也死死的紧抓着东阳西归不放手,当然,他一直以为他抓的是北野修。 。
瞬间停下脚步的东阳西归,本以为他用力一扯之下,月白会放开他的手,可谁知月白还是死抓着不放,他气得左手一抬,一巴掌扇向月白的后脑勺。
‘啪!’一声厚实脆响,听得人都觉得疼。
月白被扯得侧转过身后,他弯腰前倾在东阳西归右手侧,疾跑中急速后转的他本就要倒不倒,被东阳西归一掌猛力一拍,脸朝下的他瞬间被拍得朝地上扑去。
‘咚!’一声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月白不明白‘北野修’为什么要打他,但被打后他还是瞬间放开了紧抓着‘北野修’的手,如果不放手,他担心他倒下去时,被拽得‘北野修’也跟着往下倒。
“啊——好疼!修哥,你干嘛打我?”被一掌扇趴在地上后,月白伸手‘摸’着疼得头皮发麻的后脑勺,一边翻身躺在地上,一边询问着莫名其妙打他的‘北野修。’
他好心来救北野修,结果北野修却二话不说就扇他一巴掌,他也太冤枉了吧!
东阳西归不说话,身形‘挺’拔的他背脊‘挺’得直‘挺’‘挺’,伫立在月白身侧的他,头也不低,只拿冷眸冷冷的睨着地上的月白。
躺在地上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的月白,半响也没听到北野修的回答,重要的是,周身的气流不太对,好像被冰川冷凝住一样,让他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你!你、你……修哥呢?”月白机警得立马睁开双眼,他看到身旁站着一抹‘挺’拔身影,黑暗中,上方那双冷冷睨着他的冷眸,森冷愤怒,好像要扒了他一般,惊得两眼大睁,食指微抖的指着东阳西归结巴道。
月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费了那么大劲才救出来的北野修,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东阳西归?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眼睛大睁,哆嗦着嘴‘唇’,如受惊小兔的月白,东阳西归抬脚就是一踹。
“啊——疼!”月白哆嗦着指着东阳西归的手,立马改去捂自己的左腰腹,这一脚踹得他怀疑自己的内脏都移位了。
被吓傻眼的月白,被东阳西归踢了一脚之后,好像才彻底回过神,还躺在地上的他,一手捂着被东阳西归踹得生疼的腰腹,一边微抬起头,四下张望寻找着北野修的身影。
可是,没有!
暗淡星光下,灰暗视线里,除了漫山遍野的小草灌木,和不算多的小树,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月白忍着腰痛,立马爬起,向着水潭的方向看,裹着,看不清楚情况。
月白看着前方白茫茫一片的水潭,暗想着北野修虽然被打成了猪头,但北野修应该不至于脑子也被打坏掉,他应该会自己逃走才对。
打定注意后,月白暗暗握拳,此时他背着东阳西归,东阳西归看不到他的脸,眸光微闪的月白,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脚就往右侧飞跑。
东阳西归也刚从前方水潭收回视线,看着刷一下就冲向右侧,跑出去十米又飞快调转方向,往背离水潭的方向,继续往前冲的月白,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上前阻止,把月白抓回来的意思。
知道自己抓错人后,月白跑得那叫一个快,他是真的怕东阳西归把他回去。
月白跑了后,东阳西归便往回跑。
话说,月白错抓东阳西归往外冲时,伸手不见五指的视野里,牧阳被人猛撞了一下,他嚎叫一声喊了一句:“谁?”
没人回答,那道猛撞得他后退几步的身影,更是绕开他,继续向他身后跑,牧阳心里一惊,当下明白这个人百分之九十是北野修。
牧阳立即后转去追北野修,可是,当他跑出烟雾圈时,岸上丛林的黑暗视野里,除了树就是灌木。
今夜更是连月光都没有,夜晚本就受阻的视线,看得就更不清楚,也看不远了,北野修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任牧阳怎么仔细看,也没找到。
丛林这么大,连个方向都没有,牧阳自然没办法追踪北野修。
三十秒后,烟雾弹渐渐消散,东阳西归也跑了回来,潭水依旧漆黑的岸边,子桑倾依旧抱着她和东阳西归的长枪站在原地,肖顺在她左侧五步外,牧阳从丛林里走了过来,唯独不见了北野修。
“艹他爷爷的!又让北野修跑了!早知道那个小白脸跑过来的时候,我就一枪毙了他!”牧阳端着枪,看着月白投放烟雾弹前,东阳西归和北野修打斗的地方,愤怒道。
牧阳和月白是第一次接触,在车上的时候,也没见月白有多大的本事,想偷藏钻石只给他们一包的时候,也没见有多聪明的样子,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坏了他们的好事。
“队长,你刚才跑哪儿去了?追北野修没追到?”肖顺看着黑着脸站在对面的东阳西归,他刚才好像看到,东阳西归是跑回来的,并不是一直待在烟雾圈里。
烟雾弹一炸响的时候,子桑倾耳尖的听到好几双杂‘乱’的脚步声,她也以为东阳西归是去追趁机逃跑的北野修,便睁着一双晶亮的冰瞳,无声的询问着他。
“别说了!那个小白脸抓错人,抓着我就跑!”被肖顺一问,又被子桑倾定睛看着,东阳西归的峻脸更黑了,现在想想,他就该把月白抓回来的,没必要放他一马!
子桑倾嘴角一‘抽’,意思就是,东阳西归并不是去追北野修,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