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点走,要迟到了!”宁一若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缩在宁一雷身后。 。
他们昨天被主编狠批了一顿,因为他们没拍到周衍的照片,还把前几天拍的相片‘弄’丢了。
以往,只要娱乐版面上有周衍的新闻,他们家的报纸都会买得特别畅销,哪怕只有周衍那么一个小小的模糊的身影。
因为他们把周衍的相片‘弄’丢了,这表示将失去一次把周衍作为头条版面的机会。
失去周衍头条的报纸,娱爆报社的报纸和上下两层楼另外两家的报纸相对比之下,销量堪忧。
“小妹,你说,我们会不会被炒鱿鱼?”宁一雷犹豫着,却还是向面前的写字楼踏出了他的脚步,边犹犹豫豫的往前走,边犹犹豫豫的和宁一若道。
“应该……也许……不会吧?我们昨天都被主编骂成什么样了。”想起从桃‘花’林回来,结果却没带回周衍的相片,而被主编喷头就骂的情景,宁一若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小怕怕。
兄妹俩刚到娱爆报社上班没几天,还在实习期,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没什么社会经验,紧张是在所难免,妹妹躲在哥哥身后,小心警惕的上了电梯。
七点五十九分,宁一雷和宁一若‘叮’一声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停在七楼,电梯‘门’即将打开,兄妹俩这颗心小颤抖的心,心情就跟上坟场差不多。 [
上班高峰期,电梯里有不少人,随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兄妹俩惊奇的看到娱爆报社的主编熊富贵同志,正站在电梯‘门’口,他们俩吓得顿时面若土灰。
熊富贵平时都是九点钟才来报社的,今天怎么出奇的这么早。
难道,熊富贵等在电梯外,是因为要告诉他们,以后都不用来上班了?
“一雷!一若!哎呀呀!可算把你们等来了!”熊富贵心情大好,他站在电梯‘门’口,的确是特意等着宁一雷和宁一若的。
一看到他们上来,熊富贵竟然热情的上前,把因为看见他而不太敢走出电梯的宁一雷和宁一若,硬是给拖了出来。
仿佛脚下生根,却硬是被熊富贵给拉出电梯后,宁一若一脸‘我就知道这份工作保不住了’的神情,她怯生生的躲在宁一雷身后。
“主、主编,早、早上好!”宁一若当起了缩头乌龟,身为哥哥,这么多年来,宁一雷已经习惯遇事他硬着头皮上的情况,只得礼貌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的跟熊富贵打着招呼。
熊富贵虽然名字有点点俗,但他是个文化人,这是他自己说,身材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又熊又壮又富又贵。
咋一眼看去,谁第一眼都会觉得他是暴发户,但撇开他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两百五,外带啤酒肚的壮硕体魄,他的确是一个文化人,文采相当不错,心思也相当的细腻。
“早上好!”熊富贵的长相在胖子中,还算是相当英俊的,只见他双手热情洋溢的握着宁一雷硬被他拽着握的手,身体胖,脸上却还好的五官,洋溢着无比开心的笑容,热情得宁一雷心里直发慌。
“主、主编,您、您有事么?”熊富贵今年才三十二岁,富有的‘挺’年轻的,任他俊毅的脸庞笑得再热情,宁一雷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心情简直比上坟还要痛苦。
“有事!当然有事!有大事!”熊富贵眼睛瞬间睁开,还放着光,电梯‘门’已经关闭并上升,依旧站在电梯‘门’口的他,显得更加‘激’动了,硬握着宁一雷的双手直抖动着。
“……”宁一雷还稍显稚嫩的年轻脸庞,顿时就更加死灰了,躲在他身后的妹妹宁一若,不用说,肯定和他差不多。
宁一雷看着一反常态热情洋溢的熊富贵,简直想咆哮一句。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就是要炒他们兄妹俩鱿鱼么!不用这么大阵仗,早死早超生!不要再折磨他们了,他们承受不来!
“主、主编,我明白你要说什么的,我等下……”收拾下东西,马上就滚出娱爆报社。
宁一雷从头到脚都深刻的明白,熊富贵是不想他们兄妹接着干了,他虽然紧张的结巴着,或者说无奈的结巴着,却还是识趣的表明态度,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熊富贵打断了。
“你明白?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才!”熊富贵一听宁一雷说‘他明白’,他当下眼睛睁得更大了,用力一拍宁一雷和他相比,显得瘦弱了不止一圈的肩头,拉着他就往办公室走去,“走,我们去庆祝一下!”
庆、庆祝?
宁一雷这下小心脏跳得更‘乱’了,怎么现在的报社被炒鱿鱼,还要拉着当事人庆祝一翻,再麻利的炒掉么。
报社的其他人,早在七点钟的时候,就被熊富贵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吵醒,并勒令提前来上班了。
宁一若跟着宁一雷走进报社时,竟然看到报社的同志们都整齐的站列在面前,头顶紧接着‘嘭嘭嘭’炸响的声音,他们反‘射’‘性’的抬头一看,天‘花’板竟然掉落下来许多彩带。
宁一雷和宁一若顿时风中凌‘乱’了,都要炒他们了,还‘浪’费什么礼宾‘花’的钱!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突然整齐喊起的欢迎声,惊得宁一雷和宁一若直接吓傻了,傻傻地看着面前相处了好几天的同事,满脑子都在发懵。
“一雷,你知不知道楼下的报社就要倒闭了!他们以后再也没机会和我们抢新闻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