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将许朝暮搂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的面庞。..
五年不见,她长大了很多,除了一如既往还是喜欢刁难他外,别的都变了。
从前那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现在也变得清秀小巧起来。细长的柳眉,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薄唇。
他的手指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没有什么温度,下一刻,他的目光却凝滞了。
炽热的眸光紧盯着她雪白的脖子,那儿,一条细小的雕刻着玫瑰花的项链正安安稳稳藏在领口。
他一用力,大手一拽,项链就断裂了。
他血液沸腾,眼里的目光越来越冷,玫瑰花的项链……谁送给她的?
他记得,他曾经送过一条吊着玉坠子的项链给她。
她扔了?
他咬着牙,狠狠攥着手上的玫瑰花项链,一开车窗,黑着脸将项链扔出了车外!
“医院到了,沈总。”
老程打了一个方向盘,将车子稳稳当当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
“嗯。”
沈迟抱着许朝暮下了车,迈开大步就往诊室跑!
“承朗……承朗……好痛……”
头部传来隐隐钝痛,许朝暮疼得抓紧了沈迟的胳膊。
一刹那,沈迟脚步顿住,承朗?这是不是就是她口中跟她上过**的男人!
眸子里像是淬了冰一样,浑身的血管都凝固了,冰凉的大手紧紧抓住许朝暮的身子,带着怒意的火焰在燃烧。
“疼……疼……”
沈迟真是恨到了骨子里,忘了自己的手正掐在许朝暮柔软的肌肤上。
一想到这,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五年前,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喊着“四哥,我喜欢你”,五年后,又跟别的男人上了**!
“许朝暮,你还真是不要脸。”他的声线冷入骨髓。
“沈总,医生来了。”
沈迟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老程带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黑着一张脸踢开病房大门,沈迟抱着许朝暮将她扔到了病**上。
他动作不算重,却也弄疼了她,她捂着小腹处,眉头都皱了起来,裙子也已经被抓得满是皱痕。
“两位先出去稍等。”医生扶了扶眼镜,戴上了听诊器。
“嗯。”
沈迟冷冷应了一声,迈开步子就走出了病房。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老程瞧着沈迟脸不太好看,但他只能这样安慰沈迟。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小护士走进了病房。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护士走了出来。老程知道沈迟心里在想什么,他就赶忙拦下了护士。
“里面的病人有危险吗?”老程也挺着急。
“低血糖暂时休克,但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护士说了两句话,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老程这才松了一口气:“沈总,放宽心好了,许丫头不会有事的。”
“我倒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沈迟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一双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起!
呃……老程噎住了,这是什么话。
五年前许丫头离开沈家,还不是沈总他自己找得最厉害,把整个市都翻遍了!
可惜,许丫头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见踪迹,哪怕是一个电话,一封书信,都没有。
自那之后,谁也不敢在沈迟面前提“许朝暮”这三个字!
“谁是病人家属,跟我进来一下。”
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掉口罩,对着门口处扫视了一番。
“我是。”沈迟走上前。
“您进来一下。”
沈迟跟着医生进了病房,病房里的几个护士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带上门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了沈迟、许朝暮和医生三个人,还有满空气的药水味。
许朝暮的手上已经被扎了一针,吊着一瓶类似葡萄糖的东西。
医生拿了一支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
“您是病人什么人?”
“丈夫。”沈迟淡淡道。
他走到许朝暮的**前,替她撩开额前沾湿的碎发,又用纸巾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泥土。
在擦拭到手臂上的血痕时,心口一紧,沈迟眉头都皱了起来。
“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沈。”
“沈先生。您太太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低血糖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只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就好,我也会开一点药水。不过,您太太现在怀孕两个月,必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拿着纸巾的手一顿,沈迟转过头,骇人的眼神逼视着医生。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沈太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最后一句。”
“您太太……现在怀孕两个月……”医生不镇定了,这男人的目光很可怕。
“你再给我说一遍!”
沈迟抓住了医生白大褂的领子,理智已经完全消失。
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医生赶忙从一堆纸里抽出一张报告。
“沈先生,冷静,刚做的报告,您看一下,沈太太确实是怀孕两个月了……”
医生将报告塞到沈迟的手里,拾起笔就走出了病房。
沈迟的目光紧紧盯着报告上的那一行小字:怀孕八周。
心口处像是有一把刀在搅动,他整张脸都黑得吓人,眸子的寒意能生生将纸看出冰窟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