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弗兰克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噬魂怪.”巴斯顿说.
“是啊.危险才好玩嘛.”阿曼回答.
“怎么回事.”
阿曼一怔.对啊.“弗兰克”到底是什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去独行者酒吧.
“小曼.小曼……”
“你认为我会和一个死得比我早的人解释吗.”
“这可不是你的口头禅.”
“从今天开始就是了.”
“您的脾气真是……阴晴不定啊.”巴斯顿说.
当闻讯而來的噬魂怪赶來包围了急救室.怒气冲冲地咆哮时.阿曼已经带着巴斯顿离开了.
“我不想再去医院这个地方.”她说.语气生冷.巴斯顿的笑不禁让她更是火冒三丈.“你认为我是在说笑话吗.”
“克莱尔呢.”阿曼问.
“我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巴斯顿回答.
“沒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我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巴斯顿赶忙收住笑声.把脸绷得紧紧的.因为失血而变苍白的脸让下巴凸显出深深的青色.而且清晰地就像一个坑一根胡渣那样故意栽种上去的.
“我不是故意的.”他道歉:“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别总是试图管我.”阿曼揪着他破破烂烂的衬衫领口.紧逼他的眼睛.恶狠狠地提醒.“记得吗.连你自己都是我得去保护的对象.”
巴斯顿的头垂地更低了.似乎喉咙间还有低沉的滚动声.
阿曼拐头要走.忽然.她的胳膊被巴斯顿拉住了.巴斯顿抬起头.笑着问.“要不要一起去接克莱尔.”
清晨.阿曼睁开双眼.克莱尔正睡在她身边.只是这次阿曼很清楚.克莱尔不会像从前那样早早醒來了.
**头柜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
“好时间.不是吗.”巴斯顿的脑袋从敞开的卧室门里探了进來.脸上堆满了笑容.
“什么.”
他指了指**头挂着的一幅挂历.上面画着两个笔直的竖线.下面还有一些小字.但阿曼不用看它们就会知道内容.
“11的含义是如草木受恩泽.慈雨沾恩萌芽.伸长枝叶渐渐茂荣.乃阴阳重新和合.天赋幸运.万事顺利.有富贵、荣誉、兴家的暗示.挽回家运.平静和顺的最大吉数.”巴斯顿兴奋地说.他几乎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了.
在巴斯顿正为数字11的含义而欣喜不已的时候.尤比市的某一处.阴暗潮湿.萧杀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阿曼.是您和艾比盖尔所生之独女.”黑暗中.一个男人七仰八叉地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一颗削去头盖骨的人头骷髅.黑漆漆的眼洞正好对着他.一些紫色的烟雾缭绕于内.“而您曾经下令杀死她.记得吗.兰妮尔.杀死您的亲生女儿.这可不道德.我救了她.让她褪色的人生重新焕发光彩.让她成为人人畏惧的大魔物.我要让她.让她为我们人类冲锋陷阵.有史以來最好的鬼畜.现在看來.她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什么.您说什么.莫林·兰妮尔.您能大点声吗.”他装模作样地问道.向房间里一个更黑暗的角落侧着耳朵.但那里沒有任何声响.他更像是一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男人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知道了.兰妮尔.我们再等等.再等等.时间长着呢.”他捡起一旁的头盖头.在骷髅上磕了磕.那个黑暗的角落突然涌起了一股紫色的风.呼啸着钻进了骷髅.把头盖骨盖了上去.接缝处顿时消失不见.仿佛一直很完整.不曾损伤.他捧起摇摇晃晃的头骨.像捧起一只顽皮的小猫.轻柔地抚摸着.“好啦好啦.我们就等等.我会比你代替你成为解放人类的大英雄.”
数字11.阿曼才不在乎这些.她抬起手指绕了个圈.巴斯顿马上就知道了什么意思.赶紧缩回脑袋去.阿曼在**上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已经又脏又破.实在沒有办法继续穿下去了.
“对了.”巴斯顿突然又蹿了出來.手里提着几件衣服.看到了在地上几乎一丝不挂的阿曼.赶忙把衣服放到地上走出去.躲在走廊里结结巴巴地解释.“这家的女主人……应该是西普的妻子.听说她也是一个精灵.和你身形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阿曼捡起衣服.挑了件颜色最深的的裤子穿上.套了件背心.走出卧室.去了洗手间.巴斯顿早已经把所有洗漱用具整整齐齐地准备好了.她虽然吃惊但也沒说什么.又刷牙又洗脸.三两下洗漱完毕后一边擦脸一边走到走廊最后一间卧室.推门进去.巴斯顿把房间也打扫地一尘不染.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一盆盆向日葵上.似乎在象征这是个轻松愉快的日子.
“哈.还真当自己是这家的主人了……”
阿曼打开衣柜翻腾起來.一件件地往旁边的**上扔.最后拿下一件黑色运动卫衣套在身上.抱起其他的衣服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是……那是男主人的衣服.”
“沒关系.你可以穿女.主.人的衣服.”见巴斯顿还是一副僵尸脸.阿曼有些不高兴了.“怎么.有意见吗.”
“不.沒有.”巴斯顿违心地回答.“我是说.我找到了西普放在家里的钱.可以去商场买……”
“拿來.”阿曼伸出手來.
“什么.”巴斯顿吓得身子向后一缩.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交到阿曼手里.
“昨晚睡得好吗.”
“嗯.”阿曼下楼.桌子上摆着巴斯顿刚做好的早餐.旁边还工工整整摆着早晨的报纸.她瞥了眼.急症室惨案又占了头条.
“西普先生为你送來了这个.”巴斯顿拍拍一个精致的皮箱.
“是什么.”阿曼问.
“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