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发现了,伸手去捉他的手,扭来扭去,洛欢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完了完了,自食其果啊。;
算了,罢了,由着他吧。
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因为大婚,宴三爷放了假,不用去工作,陪着洛欢在府里胡天胡地,简直玩物丧志,简直令人发指。
后来洛欢回忆起那段时光,居然很神奇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长在心里似的。
等洛欢腿脚软软的出门,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天之后,按照规矩,新婚夫妇要进宫谢恩。洛欢全套王妃服饰,打扮一新后坐上马车,才想起来这三天她连王府啥样都没有看清楚啊。
好悲催。
洛欢强忍被满头昂贵珠翠压的脖子生疼的痛苦,和宴三爷并肩踏进了皇宫的大门。
虽然是一大清早,可太阳很耀眼,宴三爷的束发金冠金光闪闪的,像顶了个天使光环。
天空碧澄澄的,天气很不错,心情当然也是晴朗的,而这种好心情在踏入大殿的一刹那莫名其妙消失殆尽了。
正如阿史那靖所说,洛欢觉得自己的确很不适合宫廷生活,那阴沉沉的大殿,为了以示天家威严,窗户都关着,柱子旁边立着如泥塑木偶的宫女太监,静止的像没有生命,无处不在的龙型纹饰狰狞凶猛,让人很有些不安。
洛欢的背脊有点发凉,头上的步摇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宴紫轩敏感的察觉到洛欢的情绪,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手背,心情竟奇迹般的平复下来。
进了内殿,帝后二人都在,玉妃,贤妃,贺贵嫔等叫的上名号的也都齐聚一堂,大家按品级坐的端端正正,跟开董事大会似的。
经过洛欢北逃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之后,皇帝对洛欢的那点疑虑已经打消,因此又恢复了往日的和气,对两人的结合给予了肯定和支持,并且赐下了颇为丰厚的赏赐。
接着是皇后,紧接着是妃和嫔,大家都是看皇帝脸色吃饭的人,知道洛欢受皇帝待见,出手都挺大方。
洛欢收礼到手软,唯一的痛苦就是脸上的肌肉笑的很酸。
林贤妃因为林东儿的事情应该不会很喜欢洛欢,但是她一向都是以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形象出现在人前的,所以她温和笑道:“前朝后宫,喜事连连,皇上福泽深厚。”
林贤妃的马屁其实拍的挺生硬,但是架不住皇上爱听好听的,因此皇帝笑的一脸欣慰。
玉妃在一边道:“可不是嘛,要是再给皇上添个小皇孙,那就是喜上加喜了。”
洛欢听到小皇孙三个字,下意识瞟了宴紫轩一眼,正好看到他牵起的嘴角,不由心底一漾,垂了头不说话。
这话说到皇帝最关心的话题,皇帝听了很受用,可林贤妃脸上有些淡淡的,要知道宴长乐的事情闹的挺大,皇帝不待见宴长乐之余,对刚出生不久的长平公主都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热情了。
因此皇帝去林贤妃宫里走动的也少,反而是胸大无脑的玉妃更得**了些。
玉妃的话,本来没针对林贤妃,可是玉妃趁她失意抢了她不少风头,她想起了这些烦心事,笑容就尴尬起来。
皇后当然乐得看两人有隔阂,故意没接话,笑而不语。
好在皇帝没有往深处想,仪式完成之后,皇帝就起驾去御书房了,走的时候还带上了宴紫轩。
男人们去办正事,剩下些深宫妇人,气氛明显八卦起来,洛欢想走,但又碍于规矩,在下首陪坐着,相当别扭。
坐在洛欢上首的是贺贵嫔,她在这种场合一向是作为空气一样的存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她虽然穿的很普通,但是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香味,虽然淡淡的不易察觉,却隽永深刻,不像寻常的花香,又不像麝香,总之,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同时,这香气还颇为熟悉,像在哪里闻过。
贺贵嫔在宫里活的小心翼翼,吃穿用度都恪守本分,却用这样名贵不俗的香料,这有悖于她在人前的低调形象。
洛欢一直都觉得贺贵嫔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但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仅仅限于怀疑而已。
洛欢想着心事,以至于走神了,直到她觉得有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迟钝的发觉,内殿里早就鸦雀无声了。
皇后保持着笑容,大有深意的看着洛欢,玉妃笑道:“瞧瞧,瞧瞧,这新婚燕尔的,眼里没有我们也就罢了,怎么连皇后娘娘都没有了?”
玉妃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只要谁当众失态,她都要踩一踩的,洛欢才意识到皇后刚才问她话了。
好在洛欢及时作出反应,立刻站起身,走到内殿中间跪下,恭敬道:“皇后娘娘恕罪,儿臣失仪了。”
皇后笑而不语,端着一杯茶漫不经心的用茶杯盖子拨浮在上面的茶叶,好像对洛欢的请罪充耳不闻。
洛欢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皇后当然不会喜欢洛欢了,不过皇后和洛欢之间,那可是有些不能见光的东西的,所以皇后也没有当众为难她太久,洛欢也就跪了十几秒,皇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罢了,你刚入主王府,事事操劳,一时累了也是有的。”
事事操劳这四个字在洛欢听上去很有点讽刺,洛欢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呵呵笑了两声掩饰。
皇后再手眼通天,再擅于揣测人心,也不会想到洛欢此时脑子里的楼已经歪到不知何处去了。她示意洛欢重新落座,表示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