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并非喜形于色的人,即便得意,也只在眉眼间流露出了一点淡淡笑意,和当日见到她伤心的样子判若两人。
宴长风浅笑道:“三弟这是要出宫了吗?”
宴紫轩道:“父皇大安了,自然就该出宫了。”
宴长风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处敞亭道:“宫中如今屡屡发生不顺心的事,父皇难免心中郁结,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好戏,既可以排遣郁闷,又可以让宫中气氛焕然一新,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洛欢耳朵一竖,宴长风说什么好戏,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哪里会有什么焕然一新的好戏呢?
洛欢猜不出宴长风话里的意思,她瞥了宴紫轩一眼,宴紫轩勾唇一笑:“长姐说笑了,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
宴长风轻叹:“可不嘛。”
洛欢站在她的侧面,无意间发现宴长风平淡甚至虚浮的目光里,滑过的那道锋芒。
宴长风因为慕容皇后的旧事被提起,皇帝对慕容皇后留下的这个唯一的女儿心生了愧疚和怜惜,觉得宴长风这些年也不容易,因此宴长风反而成了目前皇帝身边最贴心的人。
虽然皇帝没有再提让宴长风再度主持太学的事情,但是宴长风****出入御书房,皇帝难免在一些政事上询问宴长风的意见。
因此宴长风反而成了皇帝身边第一得意人。
宴紫轩道:“长姐可是要去勤政殿,时候不早了,长姐莫要耽误了。”
这两个人只要碰上了,总是有那么点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洛欢很奇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最鄙视后宫阴私的宴三爷,为什么会对宴长风很有忌惮。
两个人走出宫门,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在宫里也住了一阵日子了,东西七七八八的也有不老少。想着马上要回家了,洛欢的心情格外轻松愉快。
自从踏出那扇高大的朱红色大门,洛欢莫名其妙一直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平复下来,变的踏实多了,往垫子上一靠,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
宴紫轩见她骤然放松的样子,白了她一眼:“这还在宫门口啊,你好歹也做做王妃样子吧。”
洛欢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切,难不成谁还敢掀三王爷的马车帘儿。”洛欢揉了揉酸疼的腰:“这些日子在宫里,天天净弯腰了,腰都快弯断了。”
洛欢故作酸疼状,还特别应景的哎呦了两声,许久不曾见到她这样可爱娇态,宴三爷勾唇一笑,顺势在她身边依着,低低道:“爷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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