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本妃怎么没听出来,菀侧妃刚刚不还在向本妃炫耀,王爷昨个儿歇在了揽月阁吗?”秦妩看她演得不累,自己看的都累了;
沈菀青嘴角的笑更大了,柳妈又扯了她一眼,她直接拍了下柳妈的手背。
柳妈眼神闪了闪,也不再管她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一步步往套里下呢。
沈菀青娇滴滴捏着帕子:“哎呀,王妃你知道了呢,妾还真是不好意思呢,妾嫁进来这么久,先前因为王妃你被歹人绑走了身子骨不好,王爷就陪着你,没想到,王爷昨个儿会……”她千娇百媚地朝着秦妩看过去,秦妩嘴角嘲讽的笑意却更深了。
“是吗?那不知王爷留了多久啊?”
“诶?”沈菀青嘴角的笑意淡了淡。
秦妩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浑身乏力,觉得身子骨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那王爷应该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秦妩走到沈菀青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身。
“什、什么?”沈菀青怔愣了下。
“忘了告诉你啊,王爷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呢,你看,要不然,为啥昨个儿王爷后来回了锦墨居,菀侧妃你却说王爷一直在你的揽月阁呢?这……除非王爷有个孪生兄弟,否则,那可真是邪门了呢。”秦妩说完,直起身,瞧着沈菀青身后眼光眼鼻观鼻的一众婢女嬷嬷,似笑非笑。
她本来也只是猜测,猜测陵修祁根本就是昨个儿去找了沈菀青之后就离开了。
否则,他若是在揽月阁,后半夜也不会发神经出现在锦墨居。
可这些她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只是能看到沈菀青此刻变了的脸色,她却觉得心情不错。
沈菀青脸色难看极了,死死盯着秦妩:“你……”
祁哥哥昨夜儿在锦墨居?
怎么可能?
他明明说过他昨夜不回来的!
秦妩也懒得再搭理她,直接转身,慢悠悠下了石。”
两人对视一眼,也诧异不已,王爷昨夜儿来过了?
可她们怎么不知道?
可瞧着菀侧妃这模样,还真是解气。
锦书与锦画等秦妩进了房,才转过身,面无表情道:“菀侧妃,请吧?”
沈菀青气得浑身发抖,视线还未从秦妩身上收回来。
她想着炫耀的,想着刺激的,想着看到秦妩抓狂嫉妒的模样,可现在呢?
被刺激到的反而是自己。
而自己却成了跳梁小丑,亏她刚才还演得像模像样的,她秦妩是不是一直在心里笑话她呢?
沈菀青蓦地站起身,看到锦书与锦画的模样。
也感觉她们也在笑话她。
凭什么?
这两个贱婢没资格!
沈菀青抬起手,就要把秦妩给她的难堪发泄到锦书锦画的身上,只是她的手却被柳妈给攥住了。
“大小姐,你忘了王爷昨个儿的话了?忍。”
“可我忍不了了!”
“那么,你就这么认输了?王妃可就是想要激怒你的,你若是发了火,传到王爷耳边,怕是讨不了好。”柳妈沉住气慢慢解释。
沈菀青脸色变来变去,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柳妈说的不错,她不能上了秦妩的当,她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撒泼的。
沈菀青咬着牙,瞧着锦书与锦画,微扬了扬头:“是,王爷昨个儿确实不在揽月阁,可你们也告诉王妃,昨个儿王爷歇在揽月阁的消息,是他让本侧妃泄露出去的。要是她多了嘴,传出去了什么,怕是王爷,也不会饶了她呢。”
锦书与锦画像是两个木偶:“这就不劳菀侧妃操心。菀侧妃你在意的,王妃可不一定在意。”
沈菀青冷哼一声:“是吗?”
转过身,死死扫了那些带来的婢女一眼,看到她们畏缩的反应,才满意了。
捏着帕子,扭着柳腰离开了。
祁哥哥早晚是她的,她就再忍忍,再忍忍。
锦书与锦画等沈菀青走远了,才对视一眼,心里快意极了。
匆匆回到房间,把沈菀青的话告知了秦妩。
秦妩头也未抬,随意坐在窗棂下,捻着一枚棋子,瞧着面前的棋枰:“以后她的事,不用特意向我禀告,还有就是,也包括陵修祁。”秦妩抬起头,目光落在锦书与锦画的身上,“他是他,我是我,以后是他也好,是沈菀青也好,都与我无关。”
所以,她们也不用因为这些事为她担心,怕她受不住。
锦书与锦画听出了秦妩话里的意思,怔愣了下,半晌,缓缓颌首:“是,奴婢知道了。”
只是锦画心里,却诧异不已。
王妃这是……彻底放开了?
锦书没锦画想的这么深,一听秦妩这么说,松了一大口气,拍着胸脯道:“王妃,昨个儿吓死奴婢了,生怕王妃知道了会难过,不过,王爷昨夜来锦墨居了?怎么奴婢不知道?”
秦妩应了声,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锦画却是想到了早些时候在王妃枕头旁看到的玉簪,莫非那是王爷送的?
她在锦书问出更不妥的话之前,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锦书捂住了嘴,也觉得自己多话了。
只是她好奇王妃怎么就猜的这么准王爷其实没真的留在揽月阁?不过,刚刚看到沈菀青吃瘪,还真是解气。
一直到正午的时候陵修祁才从宫里回来。
刚踏进书房,管家曹荣就跟了进来,禀告王爷离府前让他注意的事。
“王爷,菀侧妃一早就去了锦墨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