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听到陵清泓的话,瞳仁底浮掠一抹流光,却没开口。;
两人站在春月楼外,同样的面具,一个身姿挺拔修长,一个风姿飘逸,很快引来女子的注意。
快步走了过来,把他们拉着往里面走,“两个公子,不要光站着啊,来进去瞧瞧,保证两位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秦妩抵不住姑娘的热情,垂下眼的瞬间却已经决定了。
转身踏进了这天启都邑销金窟一般的春月楼。
陵清泓望着秦妩的身影,嘴角弯了弯,抬步,也跟了上去。
至于身边也想要拉他的姑娘,被他一个眼刀扫过去,森冷仿佛被毒蛇盯住的感觉,让女子愣是打了个寒颤。
等回过神,陵清泓已经踏进了春月楼。
秦妩一踏进春月楼,就感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混杂着香气与酒气,惹得她眉头频频蹙了起来,却是面不改色。
她一走进来,立刻有姑娘四面八方地涌过来,只是还未近身,秦妩的肩膀就被揽住了。
陵清泓从背后走出来,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慢悠悠把手里的一枚牌子垂下来:“二楼天字间,还不带路?”
离得近的姑娘看到那牌子,立刻恭敬了不少。
让人散了去,亲自迎着秦妩与陵清泓踏进了一间包厢,房间里燃着檀香,味道很不错。
只可惜,加了别的味道。
秦妩走过去,端起桌上的酒,倒进了香炉里。
陵清泓不置可否。
看着引着他们来的女子,挥挥手:“没有吩咐,别进来打扰。”
“是,奴家告退了。”女子俯身离开了,关上门,却是诧异不已。
来春月楼不玩姑娘,他们干嘛来的?
真可惜了对方手里的牌子,那可是她们这春月楼最高贵客之一的象征啊。
女子虽然遗憾,可这春月楼身为天启最负盛名的**之一,自然有它经久不衰的道理,她在风尘打滚了这么久,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房间的门被关上,秦妩掀起眼皮,打量了一眼房间,像极了女子的闺房,粉色的**幔却更添**。
“人呢?你不是要让我看吗?早点看了,早点回去。”秦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情绪的起伏,更不像是来捉奸在**的。
“不要急,好戏还没开场。”陵清泓在秦妩对面坐了下来,仔细揣摩着她的神情:“你真的不在意了?”
秦妩扬了扬嘴角:“就算是在意,也不是在意他啊,怕是,三皇子要白忙一场了。”
“白不白忙,还是亲眼瞧一瞧,才能让你彻底死心不是吗?臻儿,那个人他不像是你看到的,你看,他不是还会逛**的吗?”陵清泓知道自己这么做卑鄙,可她可曾知道他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不甘心,不甘心明明是自己的人,为何最后成了别人的妻?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凭什么要被陵修祁那么糟践?
陵清泓一想到打探到的这些年的那些事,他就觉得一股怒意从头顶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不信她真的放下了,所以,他要让她亲眼来看看,她这些年欢喜的人,到底骨子里是怎么的龌龊与不堪。
秦妩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莫名,“逛,或者不逛,又有什么区别吗?”
左右她已经说过不在乎的。
不看,不听,不说,至少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晚有一天,她会把那个人,从心口上,一点点剜除,再不留半点痕迹。
陵清泓起身,隔着一个桌子,俯身,凤眸定定落在她的脸上:“没区别吗?那你先前的坚持又算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秦妩抬眼,“三皇子,这与你无关。”
“有没有关系,我自己清楚就行。”陵清泓望着秦妩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瞳仁里清楚地倒映出自己的倒影,仿佛她眼里满满都是自己一般。这种感觉,让陵清泓舍不得移开视线,“终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也只有他,最后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秦妩身体僵了僵,偏过头,避开了陵清泓灼热的目光:“不会有这一天的。”
“是吗?”陵清泓喃喃一声,“可我不信。”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很轻,半真半假,不知是要说与自己听,还是要说给秦妩听。
秦妩不想与陵清泓过多牵扯,只有这样他才会死心。陵清泓最后那句话,她只当是没看到,端起一杯茶水,低眉嗅了嗅,端起来喝了一口。
陵清泓预料到了她的态度,倒是也没特别伤心的。
更伤心的已经经历过了,这些也就无所谓了。
他转过身,走到窗棂前,与普通的房间不同,这里的窗棂不是木质的,而是珠帘。
陵清泓撩起珠帘,刚好能看到对面的房间,同样的贵宾房,直到看到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踏进去,陵清泓落下了珠帘。
陵清泓转身,静静瞧着秦妩:“他来了,你要来看吗?”
秦妩没动弹,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捧着杯盏:“是吗?”
整个春月楼是一个圆形,底下一层热闹非凡,而二楼却平白空出来一般,尤其是他们待的这个位置,因为只有两间,所以格外的安静,仿佛被隔离在喧嚣之外。两间贵客房相对而立,只要撩起珠帘,就能瞧见对方的房间,陵清泓也不急,他抬起手,撩起一个珠帘,透过缝隙朝对面看去。
对面的房间并未把珠帘落下,这倒是方便了他们来看。
陵清泓其实能让人带他们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