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与锦画进来时,就看到秦妩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两人进来之后,就跪在了地上,“王妃,是奴婢没守好,让王爷看出来了。(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秦妩摇摇头:“这与你们无关。”本来她也没想过能瞒住他,不过是因为陵清泓说他不在府里,所以,她也以为他不会回来,至少不会那么早回来,“都起来吧,已经没事了,你们也下去歇息吧。”
锦画的脸有些白,在秦妩站起身时,看到她脖颈上的红印,忍不住道:“王妃,要不要拿些药?你的脖子受伤了……”
秦妩低下头看了眼:“我那里就有伤药,你们去歇息吧。”
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好把所有的情绪都给消化掉。
今晚上所发生的事太多,都充盈在脑海里,几乎乱成一团,让她疲惫不堪。
锦书还想说什么,被锦画拦住了,她也看出了秦妩的不适,“是王妃,那我们先出去了,你有事喊我们。”
秦妩没回头,摆摆手,视线落在铜镜里,瞧着自己的模样,静坐了许久,才慢慢躺在了**榻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秦妩翌日再醒来时,就听到外面有声响传来,她抬起手遮挡了下日光,坐起身。
锦书与锦画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王妃,可是要起?”
秦妩拥着被子坐在那里,“外面是怎么回事?”
锦书咬着唇,看了锦画一眼,小声道:“是、是王爷派了人过来……”
秦妩愣了下,随即皱眉:“他要做什么?”
锦书的声音更小了:“王爷把锦墨居的偏房打通了,弄成了一间书房。”锦书说完,头垂得更低了,知道怕是王爷是不想王妃再跑出去,所以,干脆自己在锦墨居弄了间书房出来,亲自守着。
秦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摆手:“先洗漱。”她现在不想看到陵修祁,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可她若是真的想逃,他也没办法拦着。
若非她不能离开都邑,还有秦家需要护着。
他即使把锦墨居守得密不透风,她也有一百种方法能逃出去。
陵修祁派人把书房打出来只用了一上午的时辰,再把折子以及书籍搬过来,又用了一两个时辰,等彻底准备妥当了,也差不多天快黑了。
陵修祁就是踩着落日的余晖踏进锦墨居的,秦妩坐在窗棂下,手里随意翻着一本书,无意间转过头,就看到陵修祁逆着光走来。
一袭黑色锦袍,把颀长的身形拉的长长的,周身被金色的辉光渡了一层,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个真人。
秦妩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重新把视线收了回来。
只是她却听到对方沉稳的脚步声,朝着走廊走过来,木质的九曲回廊,脚步踏在上面,传来清晰的声响。
“王爷万福。”锦书与锦画的声音传过来,秦妩捏着书卷的手顿了顿。
回偏房为什么要经过这走廊?他明明可以直接从小路绕回去。
对于锦书与锦画的行礼,陵修祁漠然地应了声,最后脚步到了秦妩的窗棂前,却是停了下来,转过身,刚好面对着秦妩。
也不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盯着秦妩看,墨黑的眸仁凝聚着一抹暗色。
秦妩只当是没看到,慢悠悠掀了一页书,也不出声。
陵修祁倒也不觉得无聊,抬了抬手,原本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的于良连忙跑了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觉得这边的景色不错,你去把书房的桌椅都搬过来,本王在这里批改折子。”陵修祁低沉的话从窗外传进来,秦妩攥着书卷的手蓦地一顿,眯了眯眼。
锦书与锦画:“……”
于良默默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看了秦妩一眼,秦妩干脆是头也未抬,又掀了一页书。
于良赶紧吩咐侍卫进来开始搬东西,不多时,秦妩紧挨着的窗棂外,就多了一张檀木桌,一张椅子,连琉璃灯也挂了上去,秦妩终于忍不住歪过头去,刚好望入了陵修祁墨黑的眸仁。
他倚着回廊的栏杆,俊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
可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人看,怪渗人。
秦妩慢慢侧过身,慢慢抬起了手……
陵修祁被琉璃灯的光照得泛白的脸一晃,瞳仁缩了缩,紧盯着秦妩的动作。
只是下一刻,秦妩手一抬,窗栓落了下来,直接隔绝了内外。
走廊上的陵修祁:“……”
于良:“……”
锦书与锦画默默低下了头,只当是没看到,只是王爷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于良默默看着窗棂上倒映的身影,小心问着脸色发黑的陵修祁,“王爷,要再搬回去吗?”
王爷是想看王妃来着,可现在看不到了,那待在这里,似乎很不好看啊。
而且,大晚上的,凉风嗖嗖的,怪冷的。
陵修祁面不改色:“不必。”
于良:“……是,王爷。”王爷是老大,王爷说的算。
秦妩只当是没听到外面的话,直接让锦书与锦画传了膳,用过了之后,洗漱过后,直接就歇下了,只是躺下之后,房间里暗下来,越发把陵修祁映在窗棂上的身影照的清晰。
秦妩干脆转过身,背对着,来了个视而不见。
秦妩以为陵修祁大概坚持一两个时辰也就回去了,只是没想到翌日醒来,锦画告诉秦妩,陵修祁在外面待了大半夜,一直把那么厚一摞子折子批改完了才去休息。
锦画说完,秦妩没反应,锦画想了想,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