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别生气,师兄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受伤了。”江炜自然看得出来梅轻舞的生气,摸了摸梅轻舞的脸,声音柔和地说道。不受伤自然是做不到了,但是受伤不被她知道却可以。
“你骗我,把我当小孩子哄吗?”梅轻舞气愤的看着江炜,语带指控,“都告诉你不必管我了,为什么不听?笨蛋,江炜你这个大笨蛋,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伤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就这么为了我而死掉!”
温热的泪水大滴大滴地从梅轻舞的眼中滑落,滴落在江炜的手背上,梅轻舞就那么看着他,无声地哭泣着。死过一次,就越发知道活着的可贵,她很害怕看到师兄为了她而受伤,她多么害怕他就这么被他连累着死掉。前世之时,绿萝被她连累已经够让她心疼,够让她内疚的了,她不想再多一个他。
“丫头,别哭。”江炜看着梅轻舞无声地哭泣,心揪疼着,慌乱地说道,“别哭啊,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别哭了。”他没有想到舞儿会哭,这个聪明沉着的女孩就算是哭也不过是伪装而已。却这么突然就这么掉下泪来,这个会对他笑会瞪着眼骂他的丫头,突然因为他的受伤而哭泣,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梅轻舞霸道地说道,“那你以后必须要听我的,就算是像今天这样,我让你走你也必须要走!也不许再受伤!”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若是他真的因为她而死去,她究竟能不能还安心地活下去。
“好,我都答应你。”江炜唇角含笑,刚才还说他骗人,现在她反倒要求他不能受伤,这丫头还真是双向标准啊。不过没事,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只要她不再落泪,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准再不听我的话!”“好”“不准再为了我受伤!”“好”“不准再为了我去求世子爷。”
“好……”江炜习惯性地点头,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求他了?”他向世子讨要玉肌散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别人,这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丫头,还要让他惊讶多少次。
“玉肌散,是皇室专用的治疗圣药,就算你是尚书府的嫡长子,也不可能得到的。若不是求了他,难道你还是闯了皇宫吗?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梅轻舞抿了抿唇,声音闷闷的。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虽然身体只有八岁,可是她的灵魂却是成**子。她明白师兄对她的情意,只是她只能装作不懂而已。
她期望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作为尚书府的嫡长子,师兄却难免要三妻四妾,并且他自己也说了并不反对,所以她也只能装作不懂。而且,她对于师兄做的事情虽然很是感动,但是却还是缺少了那一份心动,所以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懂。
她说她知道,江炜的心中一阵乱跳,他知道她很是早熟,却从来不敢奢望她能够明白他的心事。难道,她真的知道吗?明知道不该有这样的奢望,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希望她真的能够明白他的情意。
“师兄,我知道你心疼我,把我当妹妹看待,可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梅轻舞咬了咬牙,狠心的说道。虽然她知道这样做肯定会伤害到师兄,但是既然他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那么干脆就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这样将来才不会太过失望。
“妹妹。”江炜心中一阵苦涩,勉强地笑了笑,“傻丫头,别乱想,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终究还是他的奢望,她毕竟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又怎么能奢望她明白他的心意呢。
“我们改回去了,快要到了情师叔教授你佛法的时间了。”勉强收敛了一下苦涩的心情,江炜带着梅轻舞向静心庵而去,至于冬夜自然有青逸安排照顾。
静心庵内院。
“叩叩。”在门上轻轻叩击了几下,江炜和梅轻舞都静静地等待着,彼此都有些沉默。
没过多久,门便打开了,开门的静如看到他们有些惊喜地笑着,“阿弥陀佛,江公子,舞儿,你们回来了。”只是目光扫过之时,却看到了江炜身上的包扎着的布条,顿时凝眉道,“江公子,怎么受伤了?快进来重新包扎一下。”
包扎的手法很是生疏,应该是舞儿为江炜包扎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现在还是先重新为江炜包扎一下。
“在山脚处遇到了一些强盗,不小心挂了彩,静如师太不必挂心,只是小伤口而已,过几日便没事了。”江炜神色淡漠,“多谢静如师太好意,我自会处理的,我和舞儿先去拜见了情师叔可,告辞。”说完便跨步走了进去。
“静如姐姐,师兄他心情有些不好,你不要介意。”梅轻舞向静如师太歉意地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却满是苦涩之意。她自然之道师兄是因为她之前的话才心情不好的。只是她又能怎么告诉她,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却无意于他。只能装作不懂,情之一字,果真伤人。
静如神色不变,柔和的说道,“阿弥陀佛,贫尼不会在意的。舞儿,你和江公子可曾用过早膳?”她自然看出江炜和舞儿之间似乎有些事情,自然不会在意江炜之前的话语。
梅轻舞摇了摇头,“还未曾用过早膳,不过静如姐姐你不用担心,待会儿拜见师父之后,我自己做些便好,我如今也会做饭了。”有的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师兄和静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