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欢在前来公公的带领下接近人群,莺莺燕燕,姹紫嫣红,一片热闹,就是不知这热闹中有多少火星。
正值春季,花草的芳香尤其清晰,只是越接近人群,越有些不自然的香气。
重意欢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纱衫,如瀑般的长发披于背间,用一根雪白色的丝带轻轻挽住。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不见一丝涟漪,顾盼之时,一番淡然优雅之气质。
再观周围的人,一个个红粉艳姿,绫罗绸缎。
“哼,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静秋公主坐在石凳上,头上的装饰看起来就很沉,连扭头瞅重意欢都显得又些不得力。
静秋公主话刚一出,四周便安静了下来,一群女子都看戏般看着事情的发展。
重意欢没有理静秋公主,反而是冲着坐在高位的华服女子行了礼,向四周的女子都福了一福,能到这里的人,地位都很高,自己向她们行礼也是礼数使然。至于静秋公主,只不过是一个被**坏了的孩子,这种场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还是懂得。
皇后见陌生的又带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现一开始也有些诧异,但仔细一想,可不是昨儿皇上封赏的女子?看着身段也不错,长相也无妖媚之气,看起来不像是静秋公主所说,但是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重府重五小姐吧。”皇后冲着重意欢笑道,“皇上前些日子赐了牌匾,昨日又封了郡主的名号,说是重五小姐是个妙人儿,今日本宫见着,很喜欢啊。”
重意欢嘴上笑着听皇后娘娘说话,心里却实在佩服,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还提到了皇上,这些个后宫的嫔妃可不是要化身虎狼,实在聪明。只是自己又怎是无动于衷受人欺负的主。
还未等重意欢回话,便听到旁边有尖细的嗓子,“呦,原来这就是新郡主啊,昨儿个就停静秋公主说宫里来了个有趣的人儿,只是郡主不曾赏脸我们这些后宫中人,现在才得一见。”
重意欢眉头微微一皱,向说话声看去,一身穿着不比皇后差在哪里,应该是某位贵妃娘娘吧,“民女初入宫中,未得召见不敢擅自前去参见各位娘娘,民女失礼了。”说罢就冲贵妃娘娘福了一副,眼神低垂,心里却是感慨,有道是宫墙之内无真情,真是处处需要提防谨慎。
贵妃见重意欢此举,却也是挑不出什么错儿,哼了一声也便作罢。
只是一旁的静秋公主又怎是个安分的人,见皇后和贵妃都无话可说,便跳起身来,脸上浮现出敌意,“来人啊,把不相干的人都撵出去!”
“公主,公主!郡主是皇上派奴才带来的,不是什么”领重意欢前来的公公听罢立马跪下。
“父皇?哼,我今日就是不与这个人在一个地方!这是家宴!再敢多言,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静秋公主见有人敢多言,怒火中烧,一手摔下了石桌上的茶杯。
公公眼露惧色跪着向后退去。
周围的女子中,即便是皇后这是都未开口,只是看着事情的发展。皇后心中有一丝鄙夷,这静秋公主真是不懂事,如若失去了皇上的**爱,她就完了,不过,她也想看看这新封的郡主会怎么回击。
“既然静秋公主这样说,那民女就不打扰各位娘娘的兴头了,民女告退。”重意欢作势就要离去。
静秋公主看重意欢至始至终都没有正视她,有一种一棒子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毫不憋屈。“等等!本公主让你走了么!”
重意欢停下脚步,面带疑惑的看着静秋公主,“难不成公主想要和民女同处?”
“你!你!”静秋公主手握的很紧,怒气冲冲。
“好了,好了,静秋公主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来,到本宫身边坐着,”皇后看情势又些尴尬,便开口,“郡主,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静秋公主横了重意欢一眼,嘟囔着走到皇后身边。
重意欢向皇后娘娘福了一福,便在远离皇后等人的地方找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不多言语。这个静秋公主,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对皇后说的话还是听从的,不知道静秋公主生母是哪一个,未见静秋公主与在场的嫔妃有过多的熟络,以静秋公主受皇上的**爱,其母身份不至于低,难道是
看着坐在皇后身边局促的静秋公主,重意欢心下生出些怜悯,在这深宫大院,没有亲近的人,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自己好歹还有姐姐,母亲
,父亲。不过,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在这宫里。
还没闲下来多时,就有听有人说话,一看,居然是昨日见过的乐妃。
“哎呀,皇上他们在前朝,咱们于后宫也不能太过无聊,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如何?”乐妃摇着手中的团扇悠悠地走到皇后面前。
“哦?乐妃,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玩的主意,论这些点子,你可是最在行的。”皇后怎不知坐下的这些人的心思。
乐妃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毒,别看她现在是妃子,可是在这后宫,她入宫前的身份就一直为人取笑,身后无家族支持的她费尽心思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面上还是盈盈的笑着,“在座的姐妹们论琴棋书画都不逊色,今儿我们来玩儿个有趣的。”
见皇后娘娘默许,乐妃便掏出了手中的小红球。“咱们哪,从皇后娘娘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传球,我呢闭上眼睛喊停,拿着红球的那个人呢,就要起来表演个节目。”说罢便等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