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婉只是怕祖母累着了。”苏子婉笑道：“我送您回去。”
“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吧。”老夫人说完又转头对管家说道：“明早上把结果告诉我。”
“是。您放心。”管家明白，这是叫他今晚一定要查个清楚。
老夫人点了点头，在苏子婉的虚扶下神情带着一丝疲惫的走了。
“婉儿觉得，会是谁？”老夫人的语气有些无力。
“现在看起来，嫌疑最大的是四妹。”苏子婉让小狐狸坐到自己肩膀，这样比较好搀扶老夫人，接着说道：“但我想，四妹应该不会这样做。”
老夫人还等着她接下去的话，却发现她不再言语了。
“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清楚。”老夫人的语气带着一丝萧索。
苏子婉却有些惊异她怎么说起这些来。
“但我一直以为，后宅之间的争斗招招都是致命的，你们几个还小，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老夫人停了下来，侧头看着跟她差不多高的苏子婉道：“只是我不曾想，你们之间已经达到这种地步，老大跟老四对你一向不喜，但我没想到她们竟然想要害死你。”
“祖母……”苏子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瞬间便隐了下去，黑暗的夜里，无人瞧见。
“我跟你爹对你关爱不够，这些年让你受了苦。”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但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她们。”
苏子婉表情感动：“子婉谢过祖母。”
老夫人见她有些激动，不禁有些心疼：“好了，送到这就行了，你回去吧。”
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采兰，摇了摇头：“我陪祖母回去，要不子婉不放心。”
“好，好。”老夫人笑的欣慰。
苏子婉却是明白，老人都是这样，嘴上说着不用，其实却想着能够有人陪着她们。
将老夫人送回了静舒院，程妈妈从了苏子婉出来。
“程妈妈，您实话告诉我，祖母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苏子婉的眸子被月光照的发亮，程妈妈先是一愣，没想到她这般直接，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二小姐聪慧，叫您发现了端倪，但老夫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二小姐放心便是。”
她不忘提醒道：“二小姐就当不知道。”
“子婉明白，祖母不想让我们担心。”苏子婉点了点头：“劳烦程妈妈费心了，有什么需要大可跟我说。如果需要什么不好找的药材或许我能帮上忙。”
程妈妈笑着点了点头：“二小姐这么孝顺，老夫人若是知道一定开心。”
然而苏子婉却摇了摇头：“既然她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您也别叫她知道。”
程妈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苏子婉便跟采兰一同回去了，她在搀扶老夫人的时候摸了脉象，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碍，人老了，身子有些差，但小毛病还是有的。
要不是察觉到老夫人身子有恙，今晚这事怎么也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她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气，面对这样一个老人，她似乎也有些要心软了。
回到翠微轩时，人都已经散了，紫竹正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便应了上去：“管家带了芍药等人去问话了，我这便叫人送热水过来？”
苏子婉点了点头，进了东厢房。
此时，墨玉正等在那里，似乎有什么急事的样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事情有些严重。
采兰也看出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去外面守着了。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