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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的人是冷翊,他疯的有些让人看不清真假,总之枪声落下之后,唯一能听见的就是我舅舅嚎啕大哭的声音。 ..
他这一辈子多半都在玩乐,能让他动心的女人压根就没几个,如今遇上了一个,还是两百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的。
就算月竹也对他动了心那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晚了。
她已经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以前的苦难随着她的消失就此没了。
那琅彩抹了抹眼泪扭头问我,“你说,她以后还能投胎转世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或者说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想说出来让他伤心。
此时冷翊嗤笑着看着我们,他手中的枪还冒着一缕青烟,而他则靠着树干,模样看上去颓然极了。
那琅彩本想上前将他好好教训一顿,却被我拦了下来。
冷翊成了这个样子我们难辞其咎,但现在我们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薄冷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先送他下山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不管了?”我诧异地看着他,薄冷再度重复了一遍。
“我也想管,但现在有心无力。”
“也是……”对于冷翊的事情我们算是倾尽了所有的心力,但最后还是帮不了他,原以为从帝临手中得到的是能解蛊的母蛊,却没想到不是。
已经没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算让我们找到了,可冷翊变成这个样子,活着跟死亡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几经商量,我们还是决定将冷翊带回苏江市,到时候送进医院看看,要是能恢复神志最好。
下山之后我们在山脚又遇到了安芷他们,原来他们几个没打算离开,想着在山脚下等我们。
我就知道他们几个不会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所以我嘴上责备几句之后就没再多说什么。
但是梵小吟始终都是我跟薄冷心里的一个坎,一天找不到她,我一天过得不安生。
第二天我又苦口婆心地劝了他们一顿,他们这才愿意帮我将冷翊送走。
是夜,山脚下静悄悄的。乡间的空气就是比城市里的要清醒的多。
我吃完了晚饭之后裹着毯子坐在外面看着星光,自从获得了新身体我总觉得身上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所以到了深夜我还是睡不着。
“在想什么呢?”薄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差一点心脏就当机了。
我指着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道,“你说,那一颗星星会是月竹吗?看上去真的好美啊!”
“你是说那颗?”薄冷顺势看去,突然浅浅一笑,“你说,哪颗星星是我?”
他一开口,我直接僵住了身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良久,我朝他伸过手去,却又不敢碰他,“薄冷,我不想你做天上的星星,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就好。星星就算再美,但离我太过遥远。”
“回去吧,晚上冷别冻着了。”他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我。
“嗯……”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了上去,可刚迈出去一只脚,身后的树林里就传来了“簌簌簌簌”的声音,直觉上告诉我,有人!
“等等!”我立刻叫住了薄冷,同时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
薄冷一听到我叫他顿时明白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门,同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们两个一左一右从两个方向准备去包抄那个藏在树林当中的人,但潜意识里我已经将里面的人当成了梵小吟。
正当我准备从口袋中摸出符纸时,一道暗红色的影子顿时从我们跟前一闪而过,速度快的有点像深山老林里的猴子。
但是看身形明显要比猴子大太多了。
我心下一沉,暗自道,该不是梵小吟准备来偷袭我们吧?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等,那人看上去不像是早已毁了面目的梵小吟。
“薄冷!”我捏紧了符纸,下一秒便咬破了手指在符上画下了符文,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薄冷身形一闪直接追了上去,不肖片刻远处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赶忙追了上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披着红色面纱的女人站在不远处,而她的两只手上则缠着一条长长的红线。
乍一看这女人应该是个棘手的人物,我想都没想直接将符纸打了出去,不料那女人一甩手中的红线,直接将我的符纸一劈成二。
原本细细软软的红线没想到到了她的手中竟然成了削铁如泥的神器。
我伙呆啊!
“妖女,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气不过,当即又摸出了一张符纸来。
她一听到我叫她妖女顿时拧了下眉头,下一瞬便将红线绕回了手中,“信君,她是什么人?”
“啥玩意儿?”我愣了!
“你是阴媒沉家的人?”薄冷眯起眼眸将跟前的女人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最后才收起了剑来。
女人不着痕迹地白了我一眼,这才揭开附在脸上的红纱,“阴媒——沉羽涅!”
沉羽涅揭开面纱的那一刹,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女人长得未免太妖孽了吧!尤其是她穿着一身红衣服穿梭在夜色之中简直就是妖孽!
不,肯定是妖孽!
“喂,你看够了没有!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沉羽涅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当即朝我做了一个挖眼的动作。
我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我已经瞎了一回,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