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不下去,我可以让你找个房间休息。”卫擎风盯着被打的安凌,对旁边的水翎羽说。
安凌身上不仅是血迹斑斑,而且还有疼痛时流下的汗水,汗水流进伤口那就会更痛。
每一鞭子抽下去,安凌就闷哼一声,脸部绷的紧紧的忍受着。
“卫擎风,你让我觉得很陌生。”水翎羽只是如此说了句。
就在这时,卫擎风的手下急急忙忙跑过来,在卫擎风的耳边说了一句。
卫擎风脸色更冷了,而声音太小,水翎羽没有听到那手下说了什么。
“你这是查真凶,还是拿着我的人泄愤?”低沉带有震慑效应的声音响了起来。
水翎羽一怔,转过脸,就看到从门口进来的颀伟挺拔的身影,尊贵的黑,显得凛然不可侵犯。
气势深不可测地让人忌惮。
连那抽打安凌的鞭子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那气势冲击在空气中的画面,让水翎羽的美眸轻颤着,被震撼,不可置信唐鹤涵的出现。
或者说,在事情发生更恶劣之前,出现的如此及时……
其中的一名手下,也许是想到卫之山就是死于唐鹤涵之手,所以,手持铁棍就冲上前去,直接朝唐鹤涵劈过去。
唐鹤涵身型往后退了一步,铁棍就在面前劈了下来,在半道却被定住了,因为那位手下的手腕被遏制,然后唐鹤涵抬脚从侧面踢过去,空气中响起心惊肉跳的骨折声——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
铁棍掉落在地,那手下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这种简单却凶残的方式让其他人心里都震惊不已,却也没有人敢再冒然前进,或者说,卫擎风一直都没有下命令。
就像是火车没有头,还怎么往前开,总要有指引才对。
面对手下被伤,卫擎风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吩咐:“带他下去。”
然后其他人就将倒地的手下拖走了,哀号声渐渐消失。
大厅里静的倒如剑拔弩张的气势。
水翎羽紧绷着神经看着这一切,抬起瞳眸时,便撞入那双深邃的黑眸中,那穿透力和幽暗让她的羽睫颤了下,差点忘记自己的呼吸。
心里还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内心里还有着的不安,而现在却在唐鹤涵的出现后变得更加不安,好像事情的危险程度被无形地扩大了,让人无法揣测其中的深度。
又好像加剧的不安和事件无关,而是唐鹤涵这个人,那强大的冷厉的气场。
卫擎风眼见唐鹤涵和水翎羽旁若无人的对视,脸色冷下去,心里忍耐着蓄积的怒气,拽过水翎羽往身后带去。
水翎羽趔趄了下,站在了身后,不知道卫擎风要做什么。
“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快。杀人偿命,你应该比我更熟悉规则。”卫擎风凛冽地看着唐鹤涵。“他的命,我扣下了。”
“那就是杀人是罪名?在我这里,不成立。”唐鹤涵低沉的嗓音不怒而威。
转过身,他在赌博桌前坐下,同时解开了西装上的唯一的纽扣。便过脸,看着绑在柱子上血淋淋的安凌,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