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雪对于石是相信的,毕竟于石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要接近水翎羽。既然现在水翎羽不归唐鹤涵管,那么水翎羽交朋友也轮不到他说什么吧!”费雪自言自语般。
然而于石听了却很不赞同:“如果是这样,唐鹤涵肯定会防备你。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能做了。你不是不知道,水翎羽虽然表面是自由的,可是她做的事情,唐鹤涵没有不知道的。你离她那么近,也不过是在唐鹤涵的眼底下罢了。”
“那不是更好?总比现在被他无视要好多了。”费雪望着那窗边的男人,棱刻的脸廓在玻璃上形成性感又男人味十足的剪影让她微微失神。
“你这是在冒险。”
“我无路可走了……”
用完了餐,离开了会所。
水翎羽甚至都没有反抗,就上了唐鹤涵的座驾。
她靠在车窗,对着窗外,尽量忽视身旁的人。
说是完全当没有那个人是做不到的,因为唐鹤涵本身就是气场强大的男人。
在那样的氛围之下能让自己的胸口轻缓那种压迫感就已经很不错了。
回去的路线果真是回公寓的,这样水翎羽就更需要保持沉默,只待目的地到达就好了。
车子离里静默地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很不安。
总算等到车子停下来,水翎羽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等司机开门,她自己就将门打开了。
然而在她下车后,发现唐鹤涵也下了车。
水翎羽低着脑袋就从他身旁经过,手腕却被拽住了。
“你干什么?”水翎羽不高兴地想甩开桎梏,只不过被钳住后,她绝对是难以挣脱的。
“还生气?”唐鹤涵的话似乎有纵容的意味在里面。
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他们不过是在为一些事情在闹别扭,而现在想和好的意思。
关键还是出自唐鹤涵的嘴里。
怎能不让水翎羽感到愕然又匪夷所思?
“我们之间没有生不生气这回事,就像是我妈妈进入唐家是一个道理,我想,那不仅仅是生气。”水翎羽实话实说着,说完就要走。
唐鹤涵手上微微用力,水翎羽往前,被囚困在,那健硕的胸膛上。
腰被禁锢,下颚被钳住,往上提,带了些许的力道。
唐鹤涵的低沉微哑的声音就压下来:“安落心还清了她的债,她已经不存在我们之间了。”
“那我呢?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为什么不放过我?”在那深邃无底的黑眸下,水翎羽羽睫轻颤着,在路灯的夜色下,清澈的瞳眸闪着不安的光泽,却也那么的明亮,就好像是夜晚星空下的水池的波纹。
唐鹤涵深谙地凝视着,那侵占的视线仿佛带着尖锐的钩似的,勾住了水翎羽内在的灵魂,霸占到不遗漏一丝一毫。
“羽欠大哥的,是还不清的。”粗粝的指腹在那细嫩的肌肤上微微摩挲。
那低暗的语调里,似乎带有无法解脱的疯狂和可怕,将两个人都给掩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