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凌乱了苍白的脸蛋。
“不要？不是说恶心？嗯？让大哥看看羽有多恶心，还是舒服地叫！”随着唐鹤涵暴戾的声音落下，‘此啦’一声，衣服就被撕破了。
水翎羽恐惧地哭着叫着：“如果你敢碰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唐鹤涵的动作一顿，黑眸凝滞，只剩下粗沉的呼吸。
水翎羽流着泪看着他：“从现在开始我不挣扎，你可以继续下去，但是这一次之后我绝对会死！”
四目相对，似乎谁也不退缩。
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坚决。
水翎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态度。
“不要用死来威胁大哥！”唐鹤涵低沉的声音冷鸷。
“不是威胁，是实话，我不是被你任意玩弄的羔羊。如果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对我来说，还不如死了好。你不是我，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的痛苦。”水翎羽流着眼泪。
可是话该说的绝对不会掩藏在心底。
“痛苦……”这两个字从唐鹤涵的喉咙口发出，在那低哑中。
黑眸深谙无底，却怎么都掩盖不住那波动起来的情绪，在那阴暗的光线中锋利，却失去了寒光。
水翎羽转开视线，偏过脸，泪水就从右边流到左边的眼睛里，不适让她的羽睫颤了下。
“可以放开我了么？”她问。
唐鹤涵没有动，水翎羽不想再如此，挣扎着从他的禁锢中艰难地撤离，从沙发上站起身。
打开门，就在她毅然决然地要离开时——
身后响起唐鹤涵的声音：“要不要去看孩子？”
水翎羽沉痛地闭了闭眼睛，眼眶里的泪水再次决堤，再次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
“不用了。”说完，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在门口等着的李然看到跑出来的水翎羽，吓了一跳。
泪流满面，肩膀的衣服撕裂下来，就算用手遮着，还是看得出来。
“小羽，你怎么了？”李然惊问。
“回去。”水翎羽没有回答李然，低着头将车门拉开，钻了进去。
李然懵了，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别墅，也没有看到其他人。
不知道发什么事，只得听水翎羽的，上了车，立刻离开。
后视镜里，偶尔看过去，水翎羽坐在车门边，脸对着窗外，眼泪无声地流着，就像是下雨，潺潺不停的。
李然就算不问，也知道是和谁有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狼狈？
其实在接到水翎羽的电话时就万分的奇怪了，因为之前水翎羽有说过她会在唐鹤涵的别墅里住两天，让她明天早晨过来接她。
一直回到公寓，水翎羽都，是神情恍惚，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没有出来过。
“小羽？小羽？”李然在门口，贴在门叫着。
一会儿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事，让我静一静。”
“哦好，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李然能多说一句就多说。
但里面已经没了声音。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音符在四周升腾，扩散在每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