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摇摇头,艰难地站稳自己,问安凌:“他??怎么了?”
“昏迷。”
“那什么时候醒?”
“伤得很重,什么时候醒??时间不能确定。”安凌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们??我亲眼看到的。”水翎羽满是疑惑。
“当时车子坠下的时候我和总裁都跳了车,跳车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跳,当时的情况只有死。我跳下去后肋骨多处骨折,其他都是小问题。按道理总裁不会比我严重,可是我们不知道的事,在躲避卫擎风的人上车的时候总裁就中弹了。所以,跳下的时候行动受到了牵制,脑袋被撞到了,有淤血,现在淤血还没有完全清除,清除了后未必会马上醒来,可能时间会比较长。”安凌说。
当时那么高坠下去,还活着就已经是奇迹。
对亲眼目睹他们的‘死亡’,到现在的昏迷就是很好的了。
至少他们都没有死??
水翎羽似乎还处于这种目眩中很难平静内心的战栗。
她只能依靠着门。
没有走进去,那是只要确定唐鹤涵没有死,就可以了??
当时确实难以看出唐鹤涵中弹的异常。
平时他那深不可测的样子就让人难以捉摸,连受伤,旁人也没有看出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至少??别让我一直处在内疚中??”水翎羽说着,视线落在唐鹤涵平静的棱刻脸上。
“这家医院是后来转的,之前只能在郊区附近,因为总裁有生命危险。现在稳定下来我才去找你的。”安凌说。
水翎羽收回视线,转身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既然他没事,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去了。”水翎羽说。
“你不留下来照顾他么?”安凌问。
水翎羽垂着羽睫,说:“为什么要我照顾?”
“总裁??是因为水翎羽小姐如如此的。”安凌不客气地说。
水翎羽埋着脑袋,许久说:“??我留下来照顾他。”
“虽然有看护和手下,但是看护毕竟是外面的人,而且总裁不会愿意有人随意触碰他,如果他醒来之后被他知道,那遭殃的会是我。至于手下,都是男人,做事太粗糙,也不好。所以,就麻烦你了。”
水翎羽抬起眼睛,看了安凌一眼。
心里想,刚才还说是因为她才如此,现在一转,就变成情非得已了。
真是一会儿来硬的,一会儿来软的。
而偏偏这两样理由,水翎羽都拒绝不了……
“你就睡在这里,这里没有人睡。和总裁的病房只隔了一道门。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也可以随时听得到。”
“我要住在这里?”水翎羽讶异。
“不是,我指的是白天过来的时候,午睡。”安凌说。
水翎羽想着,难道让她过来是午睡的么?
能午睡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家里,或者公司呢?
“知道了。”水翎羽无奈答应。
水翎羽走出医院的时候身体还是有些无力,虽然没有了白天的刺眼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