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一个星期没有回来的唐礼琛,面色无绪,生人勿近的冷漠。
那压迫的气势肯定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到的。
唐吉复和自己的大儿子一向都是缺少话题,他也看不透唐礼琛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着深不可测的特质。
想到那次唐礼琛带水翎羽出去的事情,他便找到了话题,看了看水翎羽对唐礼琛说:“礼琛,你出去没几天小羽就生病了,还病得不轻,可把我们吓坏了。”
唐礼琛会回应唐吉复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小到为负,包括唐吉复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而只是带着试探性地说起。
谁知,唐礼琛的锋利的眸光抬起,轻而易举地落在对面水翎羽的身上,嗓音低沉:“什么病?”
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了兴趣一样。
旁人却以为唐礼琛对水翎羽也是带着关心的。
只有水翎羽的身心都在轻颤,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软,羽睫更是垂着,不敢抬起,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给保护起来不受伤害似的。
不过,羽睫只是用来保护眼睛的,而保护不到其他。
唐吉复一听唐礼琛回应他,心里也是一喜,立即说:“就是生日那天均宇带她出去玩,回来吓到了,回来就生了场病。那天我也给你打电话了,小羽的生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你都没时间回来。不过小羽生病,生日就没有过成。”
“家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么?”唐礼琛说话,泛冷的眸光却一直落在水翎羽的身上,没有半刻移开。
在旁人看来,就好像是在问水翎羽一样。
而水翎羽一直低着头,僵在那里不说话。
“家里没有可怕的东西,小羽就是在外面吓到了,回来才发出来的。”安落心忙替水翎羽回着。
不回应,那不就是间接地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么?
对于安落心主动的带有讨好意味的话语,唐礼琛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黑眸凝视水翎羽后,视线淡淡收回,用餐巾点了点嘴角,站起了身,离开了餐桌。
气氛却更加尴尬起来。
更尴尬的可能就是安落心了。
“妈妈……”水翎羽担心地看着她。
安落心嘴角扯出艰难的弧度:“多吃点菜,你生病都瘦了许多。”说着帮她搛菜。
水翎羽觉得自己在唐家生活的很压抑,总感觉这里是别人的家,她只是暂住。
以为安落心会和她不一样。
可是今天在餐桌上发生的事情,让她更清楚,她和安落心都是不易的。
就算她和安落心做的再好,唐礼琛都是不喜欢她们的。
那么多年,情况从来都没有改善过来,僵持而冷得让人不安。
在唐吉复的房间里,安落心正在整理唐吉复的衣服——
唐吉复走过去:“这些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
“佣人和妻子怎么能一样呢?我喜欢帮你做这些。”安落心温婉地说。
“今天的事情……难为你了。”唐吉复迟疑着说出。
“什么?”安落心抬眼。看到唐吉复的神色似乎明白过来,“那算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