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错愕：“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住在原来的房间。”
“大哥，我没有同意住在这里。”水翎羽急了。
唐鹤涵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优雅沉稳，说：“大哥来决定就好。”
水翎羽待在了以前她住的房间里。
置身其中，却有些熟悉，睽隔的感觉。
毕竟以前还住了那么久。
有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可能再发生，可是却在以她想不到的方式和进度推移着。
而那个伸出的只手遮天的手掌却是属于唐鹤涵的。
被掌控的感觉如果不是与日俱增，就是若隐若现。
总之，当你发现问题的时候，网早就形成了。
挣脱不掉。
水翎羽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看起来就像是发烧时压在上面的一块白色毛巾。
不由撅了撅嘴。
她感觉自己不能待在这里。
如果在这里，李然找不到她怎么办？
她的手机不在身上，李然打不通电话不是要急坏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大哥为什么非要让她住在这里？
难道以后她都要住在这里了？
水翎羽不高兴。
她还是要去找大哥说说的。
在一楼的偏厅，唐鹤涵伫立在玻璃墙前，鹰锐的视线深不可测地落在外面。
“卫擎风现在的生意如何？”
安凌站在身后，懂得他说的意思：“都很正规。以前卫之山在的时候，有触犯法律的统统都清除了，看起来就是个正规的生意人。”
“生意人？他所做的一切，终究要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还能不能活得像个人。”唐鹤涵的黑眸阴沉骇人地倒映在玻璃上。
“明白。”安凌微微颔首，想到什么，顿了下，说，“总裁，费雪已经醒过来了。她说，想见您。”
“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不肯说，就说想见您。”安凌迟疑地问，“总裁，为什么您没有杀了费雪？”
是的。
当时射杀费雪，只不过是子弹穿过整条手臂。
也就是说，废了一只手。
好在保住了性命。
唐鹤涵沉默着，黑眸沉静，须臾说：“哪里来的，就送她回哪里去。”
“是。”安凌什么都没有再问。
垂首，离开偏厅。
然而在出偏厅的时候，碰到过来的水翎羽，互相都愣了下。
安凌什么都没说，朝她点了点头，便走了。
水翎羽脑袋偏了偏，就看到伫立在玻璃墙前，正转过身来的唐鹤涵。
心想着，安凌来找大哥什么事？
她还没有找安凌算账呢，把她的什么事都跟大哥说……
水翎羽回神，见唐鹤涵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沉稳的气势。
她抿了抿穿走过去：“我真的要住在这里？那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总要跟我说一下吧？”
“以后都住在这里。”
“什么？大哥凭什么这么做？不行，我要回自己的公寓住。”水翎羽坚持。
这叫什么？
又变成以前那样么？
她才不要。
“就算我妈妈不是大哥杀的，我也不想和大哥有别的关系。”水翎羽想到两人之间由兄妹演变的背德关系，还有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怕侵占，总不能淡然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