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水翎羽虽然说出来了,但带着底气不足,强撑着去面对一言不发的唐鹤涵。
可是事情已经做了,她不会道歉的。
水翎羽的羽睫颤动着,眼神闪烁。
唐鹤涵看着她不安的可怜模样,拉住水翎羽的手,将其扯到自己的身上来。
水翎羽往前趔趄,载进那宽厚硬实的胸膛里,让她微微眩目。
羽睫微抬,那张刀消剑砍的逼人脸廓近在咫尺。
却无法揣测内在的深不可测,让她惶惶不安。
“消气没有?没消气,这里的东西尽可砸了,拆了别墅都可以。”
水翎羽怔怔地看着唐鹤涵,深邃的黑眸润泽幽静,带着穿透力的视线似乎是在纠缠着她的灵魂,怎么都不放行。
大哥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
她当着他的面发脾气砸东西,她自己都知道这种行为不太好,实在是刚才太过生气了。
但再生气也不能耍性子,不是么?
不过,在唐鹤涵那样说之后,水翎羽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平静下来,落入原位。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要不是唐鹤涵做事太过分,她会失去理智砸东西么?
而唐鹤涵却说拆了别墅都可以。
这是什么话?
说得好像她就是个需要哄的小孩子。
“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砸东西。”唐鹤涵黑眸里有着纵容。
水翎羽用了晚餐,自然不会真的再去砸东西。
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下地到桌前用餐,之前的大部分都还是被唐鹤涵亲自喂食的。
用完了晚餐之后,就感到浑身累。
她是不想回床上的,但是只要她脸色有一丝丝的变化,就能被唐鹤涵那双鹰眸看得清清楚楚,被压到床上睡觉了。
水翎羽躺在床上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沉睡的小脸很是清美恬静,淡淡的粉色熏染腮边,很是稚嫩柔软。似乎是在做什么让她不自在的梦,身体动了动,一缕黑发滑了下来,落在嘴角处。
唐鹤涵在床沿坐下,手指撩开那嘴角的黑发,并未惊到沉睡中的水翎羽,毫无防备,静美至极。
睡了一下午,晚上又早早地睡了,而且唐鹤涵在晚上的时候没有再碰她,让她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辗转醒来。
水翎羽闭着眼睛在床上伸懒腰,又不能完全伸展,因为腰酸背痛,连腿都是酸痛的,就像是做了激烈运动后的反应。
“睡得可好?”
水翎羽伸懒腰的动作一僵,回过头就看到一旁的唐鹤涵。
惊地她身体往旁边挪,那个模样就像受惊的小兔子,最能撩得野兽心生吞食的yù_wàng。
“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
水翎羽感到羞耻,干脆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
下了床才想起没有穿鞋,又去将脚伸进拖鞋,站离床边。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房间啊?大哥不去公司是你的事,可是我不能不去公司。”水翎羽很有理地说。
事实上是她不想和唐鹤涵整日整夜地呆在房间里,那会很危险。
就像是把一只兔子和一只野兽关在一个笼子里,那下场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