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水翎羽站起身就抢。
姚红的手顿了下,手里的帽子就被抢回去了,这不是因为水翎羽眼疾手快,而是帽子在脑袋上脱离的时候,伤疤露了出来。
“水翎羽,你脑袋后面是怎么了?”姚红很吃惊地说。
水翎羽立刻将帽子戴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仅姚红看见了,连一旁的李然也看到了。
“不小心摔的。”水翎羽说的是实话,本来就是摔的。
“摔成这样?你可真不小心啊!要是摔成白痴,那不真的是‘徒有其表’了?”姚红嘲笑着。
“姚红,你也太过分了!”李然不悦。
“干什么这么紧张?我只是和水翎羽开个玩笑罢了。”姚红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
水翎羽在座位上坐下来,缓和着被姚红惊扰的情绪。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被找麻烦,她并没有得罪过她,不是么?
“你没事吧?”李然问。
“没事。”
“我指的是你的脑袋上的伤疤。你跟我请假,是因为这个?”李然说。
“我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撞到了脑袋……”水翎羽忽然后知后觉,“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啊,你只是跟我说你请假,其他就没了。”李然奇怪的看着她。
“那有人打电话给我家人么?”
“我想应该没有。员工请假是很正常的,谁会打这样的电话呢?以为是在读书的时候要通知家属啊?”
水翎羽没有说话了,当时在医院里的时候,安落心说是公司的人通知的,当时并没有在意,想着或许是哪里透了风知晓她受伤的事,现在李然如此说,不就是很奇怪了?
而且刚才姚红也并不知道她受伤的事,那是谁通知了唐家呢?
“怎么了,有问题么?”李然见水翎羽凝思,就问。
“不是。”
对于这件事水翎羽没有去追查,因为查也查不到,说不定还要弄得公司人尽皆知。如果是真的有人故意为之,就不会给任何蛛丝马迹让她去调查了。
可是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怎么想都不像是坏事……
只是有件事水翎羽还是感到了变化,就是在她生病的期间成默除了后来安落心在几乎天天都去。
而唐鹤涵那里没有一丝动静。
她知道给自己开车的司机时什么样的存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传到唐鹤涵耳朵里,就像被监视了一样。
那么,唐鹤涵就不可能不知道成默去医院,甚至去她出租屋的事。
一开始的时候水翎羽还是挺紧张的,后来唐鹤涵夜深人静出现在出租屋,却没有提到关于成默的只言片语。那就是安全的?
现在水翎羽下了班都会跑到成默店里吃面,然后去画廊,呆到很晚再回到山顶别墅。车子一开进山顶别墅范围水翎羽就感觉心口沉沉的,一种呢紧张感在内心衍生。
所以基本上是能有多晚回去就有多晚。
下车,出来迎接她的永远都是羽毛,如黑色里的一抹暖光。
水翎羽抱着软软的羽毛,回身往远处看去,在路灯下树叶都变成了墨绿,深邃的幽暗,枝桠幢幢,陡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