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大哥。”
唐鹤涵不说话，就那么瞪着她。照顾？
是真心的？还是来看他有没有死？
她不是那么想离开自己身边么？连在梦里……都要逃离。
他不相信她是真的想来照顾他。
野兽受伤时的防范心总是高于寻常。
“大哥要不要喝水？”
“过来。”唐鹤涵命令。
水翎羽却更紧张了起来。
唐鹤涵微偏过脸，黑眸阴鸷地看着她紧张不安的样子。却觉得她越发可恶起来。
伸出手将水翎羽猛地拽了过去——
“啊！”水翎羽被拉至撞在唐鹤涵的结实的胸口上，惊慌又吃痛地叫着。
唐鹤涵的一只手卡着她的脸抬起，手上是用着力度的，也是颤抖的。
“唔……”水翎羽的痛呼从喉咙里发了出来。
“羽是不是希望大哥立刻死掉？嗯？”唐鹤涵手上的力度加重，眼神凶残。
“不，不是的……”
“如果大哥死了，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一定会拉着羽一起！”唐鹤涵阴鸷至极。
水翎羽顿时寒意侵体，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以为这样自己都能逃脱么？不可能。
就算死，他也要水翎羽陪在他身边。
她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能摆脱得了他！
然而就在他暴怒的时候，水翎羽的眼里却闪着可怜的泪水。滴落下来，似乎浇在了唐鹤涵的怒火上，发出‘滋’的一声，火力就没有那么盛了。
唐鹤涵将水翎羽的脸一松，寒声：“滚。”
“大哥，你流血了……”
唐鹤涵看向她，黑眸冷沉：“这样不是更合你的意？”
在扯着水翎羽撞过来的时候，撞到了他的伤口，痛，却不及那带着慌张的怒气。
“我去叫安凌。”转身就跑出去了。
一会儿安凌和医生来了，水翎羽不在。
医生在给唐鹤涵处理伤口换纱布时，唐鹤涵开口：“是你叫她过来的？”
“……总裁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水翎羽小姐，所以……”安凌没有说下去。
但是很明白。
唐鹤涵脸色绷着，不太好看。
也不愿接受安凌的话。
他居然在昏迷的时候叫水翎羽。要不是安凌说的，别人说，他根本就不会相信……
医生和安凌离开后，唐鹤涵靠在床头，眼睛是闭着的，身上的睡袍已经换了干净的。
感觉到轻微的脚步声走进来，来来去去的。
“……大哥，喝点水。”
唐鹤涵睁开眼睛，黑眸深邃，看着她。随即落在那手里的水杯上，没说话。
直到看见杯子里的水在动，便知道水翎羽的手臂已经吃不消一直举着。
唐鹤涵拿过水杯喝水，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
似乎水翎羽在面前他心情就好不起来一样，但是水他还是喝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行为很矛盾。
喝完水之后，唐鹤涵靠在床头继续闭着眼睛，就当水翎羽不存在一样。
“大哥，我去客厅里坐着，你有事就叫我。”
“不想待在这里就走。”唐鹤涵说，眼睛没有睁开。声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