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木暖心给她扎完针,在旁边坐下。
“暖心。”
“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就别再针灸了。反正现在我左手画画也没有问题了,做事情没有以前的生涩,我都习惯这样了。”水翎羽说。
“小羽,那不一样。而且我想看到你的手痊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不想麻烦我,就快点好起来啊!”木暖心说。
木暖心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就算今天的工作丢了,她也是可以找到别的,至少是自己能承受的。
她当时到底为什么要去面试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医师啊?
其实……她是看到那不菲的薪资,又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
果然,钱和天真能害人。
给水翎羽针灸完了回到屋子。水翎羽的出租屋离她家就隔了一户人家,几步路就到家了。
进门,张青娟还没有洗漱,在等着她。
“妈,今晚会下雨,你早点睡。”木暖心知道她妈妈这是在等她,说。
“我看你去了比平常时间久。”
“我和小羽说了会儿话。”
“今天回来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你,工作怎么样?喜欢么?”张青娟比较在意女儿的心情,一份工作也要做得开心才能做。
“我……没有面试上。”木暖心掩饰地笑笑。
“没关系,慢慢来,又不急的。”
“我知道。明天我和小羽出去顺便看看工作。”
木暖心就是这么打定主意的,水翎羽明天去画画的时候,她就去看看有没有医院要工作的。
要不是她在学校得罪了人,怎么会连个毕业工作都不给分配?好不容易求来一个,还给她分配到离本市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身体也不大好,有严重的低血糖,怎么放心去那么远的地方。
上午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动静,紧接着就看到十来个训练有素的黑衣男子闯进了她们的屋子。
黑社会气息在他们身上彰显了出来,在屋子里站立在两侧,很是慎人。
木暖心对这一幕吓得站起身,却不陌生,确切的说,对最前面那个男人不陌生。
在她等待着面试的时候,门外就站着雷深的两个保镖,只是隔了一夜,她不会忘。
木暖心的脸色瞬间发慌。
“你们……你们是谁啊?”张青娟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不轻。
“木小姐,我们亲自接你过去。”前面的保镖说。
“我已经说了,我不做。”木暖心虽然在拒绝,但是,她觉得自己更像是陷入无路可走的绝境。
“木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木暖心抿着唇,久久不说话。
如果她为难了,会如何?看过去那十几个保镖,黑压压的刺目,将早晨的蓝天白云变成了乌云密布。
雷深居然让他的十几个保镖出现在这里,就在这可怕的气势下,足可以镇压住一切。
何况是她和张青娟这样的平头老百姓。
“暖心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你认识他们?”张青娟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