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其实只要她探探头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里面的一个男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是在求饶什么,嘴巴里的血不断地往外流。
而坐在沙发上的雷深抽着雪茄,冷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
或许在雷深的眼里,任何人都是个异类。
“昨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杀了人,血流成河。”雷深交叠的长腿放下,上半身微微前倾,刚毅带着强硬粗狂的脸正对着跪着的人,“听说梦是可以解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请首领饶恕我……”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张口,血就汩汩地往下流。
雷深眼神异常诡秘地看着他,说了一句:“你把地毯弄脏了。”随即就见到雷深将手里的雪茄,有着星火的那头插在男人的额头上,发出肉被烧焦的声音——
“啊!!!”男人想后退,却被保镖固定住脑袋。
木暖心吓得脑袋缩了回去,直倒退,就好像那雪茄是插在自己脑袋上的可怕。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雷深的保镖么?做错事了?
她觉得就算是没有做错事,雷深神经不正常,在他眼里,其他正常人才是不正常的吧!
那么,任何人待在他身边,生命都是岌岌可危。
木暖心看到一个人被如此残忍地对待,心里又怕又难以接受。
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还如此淡定……
雪茄摁灭了,才拿开,扔在地上。
男人凄惨地叫了声后就忍着了,可他脑门上一个血红的窟窿,看着特别的慎人。
却怎么都没有雷深这个人的阴沉暴戾到类似扭曲的行为慎心。
“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雷深直起身,靠在沙发背上,就像只慵懒的野兽,深藏着他的危险。
“我、我……”那男人哪里还敢说一个字,结结巴巴着。
“说不出来?”雷深淡淡地一问,却让振动的空气瞬间凝结,地上男人的身子抖地更厉害了。
这时,木暖心端着药盘走进去,低垂着视线走到雷深的面前:“首领,用药的时间到了。”
雷深锋利的视线转向她:“谁让你进来了?”
“首领,用药的时间到了……”木暖心重复了同样的话,声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因为她自己也心虚。
进来不仅仅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要按时送药,还是……不想看到这里出人命。
明知道里面很危险,还是走了进来。
可是,她这件事做起来却要显得理所当然,雷深用药的时间确实到了。
空间静默地让人心慌,胸口因呼吸的迟缓而胀痛。
在这流淌静默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未知的危险会什么时候发生。
或者,骤然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木暖心现在就算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也无法后退了。
雷深忽然站起身,一脚狠狠地踹在男人的身上,然后空气中听到内骨断裂的声音。
可见他随便的使使力就能让人的骨头断掉。
雷深脸色冷地如来自地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