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暖心就像是没有听到,将安妮的脑袋按进盥洗池内,打开水,冲刷着,又惹来安妮再一次的尖叫——
“啊!!”
暗处的雷深的保镖本来是准备上前帮忙的,毕竟担心木暖心会被两个女人欺负。
但看到木暖心占了上风后,身影又默默地退回去。
木暖心不管安妮怎么尖叫,她就是要将她淋湿个透。
雷深她斗不过,连这样的女人都要欺负到她头上来么?
这边的动静还是引来了其他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木暖心松开安妮的脑袋,安妮站起身,身体晃了下才站稳。
礼服被打湿了,梳的高贵精致的头发被水打湿后,搭在脸上,脸更是因为妆花了的缘故,像个鬼,狼狈至极。
安妮气得直接哭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中年男人似乎是安妮的什么人,拉着安妮问,还拿毛巾给她擦脸。
安妮只知道哭。
周锡琴气急败坏地指着木暖心,说:“是她!她仗着是雷深的女人,就在这里随便的打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转过头,看着木暖心,问:“是你打的么?”
“是。”木暖心承认。
“就算你是雷深的女人,也不能动手打人啊?你知道宴会上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么?你是雷深的女人,难道一辈子就是他的女人了么?”中年男人说话很刺人。
木暖心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暗讽。
总有一天雷深会不要她,到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是,应该懂得分寸。
偏偏,木暖心就是都不想去懂分寸,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边是怎么了?”顾立生也被惊动了。
然而,走过来的还有雷深,气势暗黑,冷冽慑人。
木暖心对上那双啡色的眸子时,又立刻转开。
中年男人其实是安妮的父亲,看到来人,脸色立刻好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绝对不会帮着木暖心的:“是这样的,几个女孩可能是起了什么争执。然后锡琴被打了,安妮她……她又成了这个样子。”
“谁打的?”顾立生问。
不过,不需要答案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木暖心的身上。
包括雷深。
中年男人看着雷深不动的脸色,奉上笑,说:“几个小孩子闹着玩的,闹一闹,过后就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了?爸,你看我的样子啊!”安妮对着中年男人哭诉。“什么起争执?什么都没有,就是她先动手打人的!不管她是谁,总要讲讲道理吧!”
中年男人虽然想帮自己的女儿,但是可不想得罪雷深啊!
顾立生一时为难。
雷深朝木暖心走过去,所有人的心都被雷深的动作弄得不敢出声了,静静地看着。
不过,他们看这气势,空气中的压迫,木暖心绝对不会有好的。
木暖心仰着脑袋看着雷深,雷深靠得有多近,她的脸就会仰得多高。
雷深说过,在他面前不需要低着脑袋。
但,这样的姿势只会将雷深的压迫力完完整整地承受着,内心的震颤和不安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