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和脑袋上的血一起汩汩流着。
老天,如果那是真相,请你不要再让我醒来,就算是下地狱,我也甘愿……
短短两个月,木暖心两次被送进急救室,每一次都是生命垂危。
就在抢救时,雷深来了,脸色阴森恐怖。
浑身上下的气势就像是锋利的刀子割得人体无完肤,就能让人挫骨扬灰。
紧紧地盯着急救室的门。
“首领,华奇在里面,木医师不会有事。”谨忠安慰说。
直到第二天,急救室的灯才灭,华奇走了出来。
站在雷深的面前,眼眶红了,泪水滴落。
“如果你敢说出不吉利的话,我定让你和手术室的医生护士陪葬!”雷深声音几乎是撕裂的沙哑,左胸口的抽痛让他的脸看起来都是扭曲的凶残。
“救回来了。只是脑袋伤的过重,醒来会慢点。”华奇说。
雷深脸上的表情才正常一些。
“她在昏迷前,求我……不要救她。”华奇伤心的是这个。
是多么绝望崩溃才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发生什么事?”雷深眼神森冷。
“她可能接到谁的电话,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然后她就问我‘雷深会不会是我父亲’。首领,我斗胆问你,木暖心是你女儿么?”
雷深眼神凝结黯沉,啡色的眸子甚是危险难测,冷冷地瞥了一眼华奇,转身离开急救室。
华奇却看不懂雷深的转变是什么意思?
一言不发是不屑回答,还是……默认。
躺在床上的木暖心,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颊上还有细小的伤口。
脸色苍白,连蔷薇色都唇都浅了许多。
雷深站在床边,然后在床沿坐下,执起木暖心的手,握着,就那么坐在床边守着。
推门进来的华奇就看到那幅景象。
雷深握着木暖心的手,视线专注,动都不动,哪怕是她走进去。
在离开病房之后,华奇在想,木暖心和洛诗琳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所以,她们的遭遇也不会相同的。
木暖心这么一睡就是一个星期,头上的纱布换了又换,伤疤恢复,还是不见她醒过来。
华奇说了,脑袋伤的比较重,醒来,也要伤完全康复。
谨忠敲开病房门,看到坐在床沿面对着木暖心脸的雷深,站在他身后禀报:“首领,木医师手机里的号码是临时号码,拨打过去是空号,也无从查起。”
“叮嘱下去,这间病房的医生除了华奇高琴,其他不许靠近,哪怕是一只苍蝇。”雷深说。
“是。”
过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
病房后的树叶都因泛黄坠落,地上都铺了一层金黄的叶子。
雷深站在窗前,看着那地上的树叶,一个小孩正在玩耍。
思绪不由飘远……
那时,他依然是这样角度高度的位置,那是个阳台,本来是看风景,视线里却闯入一个三岁模样的孩子。
手上扯着红色的气球,一边笑着,一边跑,因为地上并不平坦,跑着跑着摔倒了。经人搀扶起来后,憋着嘴想哭又忍住的可怜样子甚是可爱。仰起脸看往天上飞的气球时,却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