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捏着勺子舀了一口汤,在唇间抿了抿,却吃不下去,不是不饿,而是她的精神灵魂在排斥。好像那是她的毒药,而不是生命源泉,那是让她生不如死的东西……
她先将碗放在一边柜子上,吃力地挪动着身体下床。身上已经穿上了干净的睡衣,想必是女佣给换上的。
等双脚下地,水翎羽的额际上都有了细微的汗珠,气息轻喘着,好像刚才做了多费力的事情一样。她的力气都被唐鹤涵抽干了。
然后她端着汤碗去了卫生间,走到抽水马桶处,将碗里的汤都倒了进去,再冲去,不留痕迹。
水翎羽从头到尾紧盯着,生怕错漏了一个环节似的,看着它消失才能安下心。
在转身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身影。脸色是苍白的,在光线下几乎透明地不正常。
视线随即不小心捕捉到脖子处的异常。
她微微拉开领子,便看到纤细的脖子上,白皙的肌肤上的红痕,一个个地连着一起。
再往下,都是成片成片的密集在一起,还有红到发紫的,发青的。
水翎羽颤抖着手解开睡衣,她吓得叫出了声:“啊……”随即捂着自己的唇。
身体上的印记怵目惊心,特别是胸口,腰部,大腿,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的指印。
水翎羽依稀记得在那冲刺的力度中,钳住腰肢的手有多大的力,死死地扣着,以方便他更疯狂更全面的占有。
因为她的皮肤白皙,有的时候她不小心轻碰了哪里都会有淤青出来。
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唐鹤涵的施力呢!
水翎羽急忙将睡衣拢起来系好,连指尖都在发颤。
她真的被唐鹤涵啃噬过,侵犯地不留余地。
那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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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空碗走出卫生间,进了卧室,抬头就看到床上方的画像,让毫无防备的她惊惧地停住了脚步,就好像是被那双鹰锐般的黑眸给定住了一样,穿透力猛地贯穿她的身体。
幡然醒悟那只是个画像,可是带给她的震慑却像是真实的。
水翎羽低下头,走回床头,将空碗放在柜子上。
转身就进了衣帽间,在那玻璃格中,放着一幅画像。
水翎羽拿出来,打开,里面是她的画像,是成默在画廊里给她画的。
不,那是水墨影,是她的爸爸,才不是什么成默叔叔。
那时候她真相信了那些话,相信能把她画的惟妙惟肖是因为画技的关系,如果没有太过熟悉的情感,怎么会画至如此。
水翎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眼泪滑落下来,胸口的疼痛让她排遣不了,只能用哭泣去祭奠她的愧疚懊悔。
和再也不可能回到身边的亲人。
都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要去心存怨言?如果没有,爸爸就会说出真相,不会隐瞒,他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