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怕他?”卫之山轻蔑地说。“一个敢抢他女人的人还以为胆子很大。”
“如果不得罪唐鹤涵,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不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和唐鹤涵作对,没有任何意义。”黑守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他相信,卫之山不可能会做不利自己的事情。
这一次,没有人拦他。
阿彪真的就被卫之山送了回去,在他不知死活地招惹唐鹤涵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会有现在的下场。
安凌让手下就阿彪关起来,但是却没有告诉唐鹤涵。
水翎羽现在是恢复时期,告诉唐鹤涵,他也是没有心思处理的。
录音器,加上阿彪,他相信,阿彪绝对会生不如死的……
水翎羽吃下最后一口,清丽的眉头皱着,拒绝再被喂:“我吃不下了。”
“没有吃多少。”唐鹤涵虽这么说,不过,勺子已经离开了水翎羽的旁边,就碗搁置一边,“晚点再吃。”
水翎羽靠在床头,睁着眼睛不说话。
她其实更希望自己不是由唐鹤涵来照顾,显然,唐鹤涵在这里,没有人敢让他离开,包括水翎羽。
一个星期之后,手臂还是疼痛的。
只是现在水翎羽一直都是忍着的。
在吃过几次止痛药之后,她就一直忍着了。
在她转过脸的时候,旁边的止痛药已经不在了。
她知道,那可能就是被扔了……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不能隐忍,还是说太过疼痛了,那是她承受的范围之外了。
依赖止痛药是不好的,她自己也很清楚。
但也明白,止痛药止的是身,不是心……
她和安落心之间还怎么回到以前?那是难以面对的问题。
和伤痛。
如果原谅了安落心,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应该的了么?
水墨影就应该受到那样的污蔑么?出轨、离婚、车祸……
无法去原谅……
“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响起。
水翎羽的思绪被打断,看向唐鹤涵,在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下垂下羽睫,视线落在那只被包裹着纱布的手臂上,说:“……我要很久不能画画了。”
唐鹤涵的黑眸微闪过:“康复就可以。”
水翎羽看了眼唐鹤涵,黑眸深邃,教她的视线总是回避似的闪躲,好像无法迎难而上的弱势。
她记得那个人在绑架她的时候,说唐鹤涵杀了人,叫……陈四。
那是怎么回事?大哥真有那么做么?
应该不会吧?那可是杀人,要犯法的。
她无法想象唐鹤涵会那样做,去掌控一个人的生命……
“大哥……”
“嗯?”
“那个人说你杀了人……”水翎羽欲言又止地问出来,轻颤的眼神看着那双深邃的黑眸。
“没有的事。”唐鹤涵平静地问,嗓音低沉如磁,没有波澜的沉稳。
水翎羽就没有说话了。
她就是奇怪。
从她被救回来,唐鹤涵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关于那天的事情,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除了那天说的一句——不管是谁,大哥绝对会让他后悔活在世上。